“白苍术!你好大的胆子。”
呼延翦拍案而起,怒声呵斥道,“竟敢如此揣测本侯。”
白苍术不为所动,依旧面带笑意,不卑不亢道:“君侯言重了,下官也只是有所好奇罢了。早前君侯的随行官是被豫国公府内的护院曲猛所杀,君侯也因此而率府兵将豫国公府团团围住。
如此一分析,君侯应当是对豫国公府的人怀恨在心才对。可为何这豫国公的二公子竟能凭着三言两语就将君侯请来,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后矛盾,又岂能不令人生疑。”
白苍术瞧着呼延翦脸上的神情越发微妙,稍稍缓了口气便继续说道,“且下官方才见君侯与这二公子的眼神交流,不论如何去瞧,这二公子都像是惧怕君侯。与其说他是豫国公府的二公子,倒不如更像是君侯手下的一名随从。”
“白苍术,我……我豫国公府的名声岂能允你如此诋毁!”
一旁的公玉晁毫无底气可言地吐出这么一句,似乎是想以此来自证清白。却不想他此言一出,竟是引得孟鹤知嗤笑一声,她随即冷声言道:“二公子如此姿态,倒像是默认了白苍术所言。莫不是这冠军侯允了二公子什么好处,才会令二公子不顾豫国公府的名声,做出此等龌蹉行径。”
公玉晁吞咽了一下,越发心虚,讪讪启口:“安乐殿下,您莫要听这白苍术之言。她认定了是我父杀害了她的家人,那一定会给我安上莫须有之罪责啊。”
“究竟是莫须有之罪,还是确有其事。二公子不妨移步前往京兆府如何。”
这时,王羽带着京兆府的衙役们走了进来。他先后给孟鹤知与呼延翦见礼后,又对白苍术行叉手礼道:“白常侍辛苦了,接下去就交给本官来处理吧。”
白苍术缓缓点了下头,便负手退至一旁。
王羽板着脸,郑重其事地与公玉晁道:“公玉晁,现豫国公府来报案。言你不顾家族声誉,伙同外人妄图国公之位。本官特来请你回京兆府,待进一步查明自会给你个说法。”言毕,就命衙役将公玉晁押走。
公玉晁见状,惶恐万分。忙不迭地扯住了呼延翦的衣角,大喊道:“君侯救我!”
呼延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极为难看。他瞧着这不成器的公玉晁,眼中满是鄙夷,他猛甩衣袖将公玉晁推开,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与他道:“这是你豫国公府的事情,与本侯有何相干。既然王大人请你去京兆府,那你去便是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