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白苍术今日却出他之预料,竟真的因为王羽这一声求救而介入他们二人之中。呼延翦瞧着白苍术一掌推开自己正欲去抓王羽的手,踉跄小半步站稳之后,朝她吼道:“白苍术,你今日到底是何意!”
面对呼延翦的提问,面戴将军傩面具的白苍术犹如充耳未闻一般,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呼延翦,并没有一声回应。
如此局面,又岂能令原本就是火爆脾气的呼延翦不为之恼怒。他原本就不满孟骏德更器重白苍术,甚至因为昨日酒楼之事,孟骏德还罚了他一顿板子。使得他倒现在还有些腿脚不利索,但即便如此,呼延翦也有足够的信心去对付白苍术。
呼延翦想着白苍术不过一介女流,即便平时举止打扮多似男子,可这体魄气力终究是男女有别。更何况,她本就有伤在身,加之她的体内……
想清楚这些后,呼延翦的嚣张气焰越发猛烈。哼笑一声无比鄙夷地对白苍术道:“好啊,从前王爷总是拦着不让本侯与你一较高下,今日本侯也就不顾忌这些了。”言毕,就将攻击目标从王羽转为白苍术。
正如呼延翦一开始预料的那般,白苍术一直将受伤的左手负於身后,不让呼延翦有机会抓住自己的左小臂。可呼延翦就是要与之作对,每每专攻其左小臂,逼得白苍术节节后退。
但即便如此,呼延翦却是一点也不轻松,白苍术虽未将佩刀抽出,将佩刀连同刀鞘拿在手中去阻挡呼延翦的进攻。
可呼延翦仗着自己天生神力,不断在力道上给白苍术施压,这使得单手应对的白苍术终究有些吃力,不得不将左手伸出,两只手并用地与呼延翦对抗。
呼延翦见状,顿时大喜。他就喜欢要寻机会去抓白苍术的左小臂,之前白苍术将左手负於身后,使得他无破绽可寻。但现在不同了,一旦白苍术将左手伸出,那么自己的机会便多了许多。
忽然,白苍术的左手似乎停滞了一瞬,也就在这个瞬间,呼延翦抓准了时机,猛地抓住了白苍术的手臂。
祭天台上的孟鹤知见状,不禁扑到护栏旁朝着白苍术的方向大声喊道:“阿术,小心!”
孟鹤知这心急如焚的喊叫,更使得呼延翦嫉妒不已。他得意不已地朝着面前的白苍术冷声哼笑:“白苍术,有安乐殿下关心你又如何,你终究敌不过本侯。”
话音一落,呼延翦就要施力去压迫白苍术左小臂的伤口。可当呼延翦的指尖触碰到对应的位置时,他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哪怕是隔着衣裳,他也应该能够感受到包裹伤口的纱布才对。可现下,他隔着衣袖能够感觉到的竟只能感受到紧实有力的小臂,却毫无半点纱布的痕迹。
也就在呼延翦这愣神之际,他面前的白苍术已然从刀鞘中抽出自己的那柄佩刀,一眨眼的工夫,精准无误地划破了呼延翦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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