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台下的金吾卫们,纷纷站了出来,列队做出一道人墙,将诸位大臣和祭天台护在身后。这批人马见状,并未上前与金吾卫对峙。
不消片刻,这批人马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公玉昊护驾来冲,还望陛下赎罪!”
随后,众人便见这批人马在队伍中间让出了一条道,身着战胄的公玉昊沿着这一条道一路快步上前的人,金吾卫的人认得公玉昊,便立刻收了武器又撤了人墙,容许公玉昊上前禀报。
公玉昊快步来至祭天台下,对着孟翼遥行了跪拜之礼,大声禀报道:“豫国公府不负陛下之重托,现已包围了五王爷的府邸,并抓拿了叛乱的一干人等。”
孟骏德一听公玉昊此言,犹如糟了晴天霹雳一般,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随即又是仰头大笑带着些心有不甘的悲愤大声呼喊道:“苍天负我啊!!”
他蓦地看向站於自己对面不远处的白苍术,红着双眼,一副恨不得要其扒皮生吞的架势,就要朝她冲过去,却被眼疾手快的金吾卫拦下。
孟鹤知见状,赶忙上前,将白苍术护在自己身后,俏脸上多了一丝寒霜:“皇叔,这是何意。”
孟骏德充耳未闻般无视了孟鹤知的提问,转而抬起手指向她身后的白苍术,满是讥讽的笑意道:“好,当真好的很。白怀朝当真教出了个极有本事的孩子。可那便又如何呢,这地狱虽冷,但有你白苍术相伴,本王亦可踏歌上路。”
面对孟骏德此言,白苍术仅是一如既往地浅浅一笑,自孟鹤知身后走了出来,步履缓慢地来至孟骏德面前。毫无惧色地直视孟骏德,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本向死而生之人,能得王爷如此评价,也是此生一件乐事。”
“将他带下去。”
孟翼遥命金吾卫将孟骏德带走,那位刚才与孟骏德沆瀣(hàngxiè)一气的韩大人,此时却是连滚带爬地来至孟翼遥跟前,不住地与他磕头谢罪道:“陛下,陛下。微臣不知那五王爷竟有如此野心,他居然敢意图谋朝篡位,他……”
“够了。”
孟翼遥紧蹙眉头,冷着脸不怒自威地看着他反问道:“朕瞧韩大人虽是一介书生,方才躲那冷箭的本事倒也不逊色於一般的武将。”
这时,一名身着侍卫服饰的人被一名金吾卫押到孟翼遥面前:“启禀陛下,方才那支冷箭便是此人所为。”言毕之际,用手便将此人的头往上一仰。
白苍术认得此人是孟骏德府中的一名府兵,随后她便听见孟翼遥哼笑一声,再次看向这位礼部尚书,冷笑质问道:“韩大人,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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