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知听完孟翼遥的解释后,也只是神情淡淡地点了下头,随后又问道:“那么大理寺那边可曾查出了什么新线索?”
孟翼遥点了下头与孟鹤知回答道:“那份遗诏虽是白太傅伪造,可并非他自愿所做。大理寺言前不久曾有一名道士打扮的男子给他们提交了一份册子,那册子上写清了诸多白太傅一案中的疑点。按那位道士的话说,白太傅生前似乎早就预料到孟骏德心存歹意,於是就用一本册子记录了孟骏德的种种罪行。也正是因为这本册子才让白太傅引来杀身之祸。”
“可若是如此,这位道士为何当年不将这册子交予大理寺?!”
孟鹤知当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随即抬眸看向自己方才放下的那帘子,“那样的话,阿术便不用受这么多的苦了。”
孟翼遥眉头微蹙,满脸苦涩地回答道:“据那位道士说,白太傅将册子交给他时,曾经与他做个一个约定。若是孟骏德没有被抓,便不能将这册子拿出来。”
听到这里,孟鹤知忽然觉得白怀朝也是个极为残忍之人。难道他就没有想过独自一人留在这世上的白苍术么。
这时,一名金吾卫急匆匆地来至他们两人跟前,与孟翼遥禀报道:“启禀陛下,宫门外有一郎中揭了皇榜,说自己能够医治白常侍的伤。”
闻他所言的孟翼遥与孟鹤知当即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激动。孟翼遥忙与他道:“快传他入内。”
待这名郎中入内,孟翼遥只是又与他问道:“你当真能治好白常侍的伤?”
这位郎中不卑不亢地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含笑回应道:“那么请问陛下还有别的法子救她么?”
孟翼遥当即便被他问的哑口无言,孟鹤知替他解围道:“那就有劳郎中给她瞧瞧。”
郎中瞧了孟鹤知一眼,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孟鹤知瞧出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隐含打量,可这种打量并未让她有任何不适,因此孟鹤知也就由着他去了。
郎中也不含糊替白苍术诊脉完毕后,竟是面不改色甚至还是面带笑意。紧接着,他站起身来到桌案旁,提着笔便在纸上开出了方子。他拿着这方子递给琼荷道:“按照这个方子,每日早晚各一次,不出三日,她便能醒来。”
一听见郎中这么说,孟鹤知就又与他确认了一遍:“当真?”
郎中含笑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又是那一句:“那么殿下除了草民这方子以外,还有别的法子么?”
孟鹤知也败下阵来,哑口无言。她给琼荷递了个眼神,琼荷会意地拿着方子就去抓药了。
就在众人庆幸白苍术有救之时,没有人发现这位郎中给白苍术嘴里喂了一枚药丸。郎中喂完后,暗自松了口气便与他们请辞道:“好了,既然看完这伤了,草民就告辞了。”
“先生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