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那人要走远了,也顾不得要和琼荷说些什么,就马上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跑去。
琼荷见状,惊慌地喊道:“殿……公子,您要去哪!”她一边朝孟鹤知喊一边追了上去。
孟鹤知无法相信那个在旁人口中,在五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居然会出现在京城的街道上。而且,若是白怀朝真的还活着,他怎么能忍心白苍术独自一人承受了现如今的这些。
就在孟鹤知有些追不上那道士打扮的人时,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地朝着那人喊道:“白怀朝!”
前面那位道士听见她喊得这名字真的就停了下来,缓慢地转过身。如此,孟鹤知便与他面对面相望。在孟鹤知瞧清他的脸时,一种莫名的愤怒感油然而生。就连孟鹤知与他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冷了几分:“当真是你!”
那位道士却是一副与她不相熟的模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后,才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安乐殿下如此打扮,贫道当真是有些认不出了。”
一听见他的说话声,孟鹤知又是一愣。她认得这声音:“你是那个给阿术看伤的郎中?!可你为何……”
“殿下,您跑的太……”
琼荷来不及将话说完,正好也瞥了站在孟鹤知对面的那人,倒吸了口凉气脱口而出道:“白太傅?!这,这怎么可能。”
那位道士哈哈笑了几声,一甩手中的拂尘,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回道:“贫道出家之前,在家中名为白怀易,出家后道号易安。”
孟鹤知一听见他爆出的名号,当即就明白了之前没有想明白的地方:“道长便是易安山人,而且还是阿术的伯伯或者叔叔?”
易安山人哈哈笑了几声道:“安乐殿下当真聪慧过人,按照贫道在家中排行,苍术应当喊贫道一声大伯。”
知晓了易安山人和白苍术的关系,孟鹤知又与他问道:“所以阿术这些年收集易安山人的画,并不是完全因为喜欢,而是你通过画给阿术传递了什么消息,对吧。”
易安山人含笑并没有回答孟鹤知的问话,转而反过来问她道:“安乐殿下,是在找苍术对吧。”
被他这么一问,孟鹤知立刻笃定道:“是你带走她的对吧,你故意说是三日便会醒,可你心里清楚她不可能这么快醒了。昨日,你也是故意买通了掌柜的,为了就是给你从行宫中带走阿术拖延时间。”她说到这里,稍微缓了一下随后又道,“只是,有一点我至今未能想明白。道长你明明从未去过行宫,又是如何弄清楚行宫里的状况?”
易安山人笑了几声之后,开口说道:“这一点,恕贫道不能回答安乐殿下。”他自然明白自己这回答必然会引得孟鹤知不悦,又立刻接了一句,“不过,贫道可以同殿下保证,苍术她现在很安全,并且没有如当今陛下所言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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