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锺仪阙在之前的学校里一直有“卷王”的恶名,据说恨不得天天排剧,这下来了韶戏倒开始消极怠工,让齐老师实在有点担心。
“有什么问题要和老师说啊!”齐老师诚恳地看着锺仪阙,“我们韶戏的排戏环境还是比印艺好的。”
“我知道我知道,否则我费这么大劲考它干嘛啊?”锺仪阙无奈道,“这样,我下个月写篇论文出来,争取参加那场学术论坛汇报行吗?”
“真的?”齐老师有点不信任地看着她,“什么课题?”
锺仪阙毫不犹豫:“观演关系。”
“哦。”齐老师清楚她在这方面的经验是学生里比较多的,当下放了一半心,“那行。”
锺仪阙也终於松了一口气。
“但是回头学校的安排你们还是要服从!”齐老师最后说,“不出作品肯定是要帮别的组干活的!”
锺仪阙连忙同意,祖烟云也点了点头。齐老师这才放她们两个走了。
走出了办公楼,锺仪阙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祖烟云在她身后停下,轻声说:“中午了。”
“是啊!”锺仪阙看了眼表,“该吃饭了,去哪吃呢?”
祖烟云:“外面?”
“可是我打算在食堂吃完饭直接去操场体测呢。”锺仪阙回头看她,“你想去外面吃吗?我还打算补上没和你吃的那顿呢。”
开学那天她本来想要和祖烟云一起吃饭,但是刚出宿舍门便被她韶城的朋友叫去她家吃饭了。
走的时候锺仪阙回头看了祖烟云一眼,后者静默地站在两级台阶上没动,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只露出来一双眼睛,看着非常平静,却让锺仪阙没来由地有点难过。
锺仪阙一向对长相符合她审美的人富有耐心,而且更为关切,大学时还会给漂亮的人单独做剧,现在对於祖烟云也是如此,说话都轻声细语,像是在撒娇,
而祖烟云听见她说的话后又沉默两秒,终於说:“好,一起去食堂。”
锺仪阙还没吃过韶戏的食堂,她习惯自己回家做饭——轻食或者大餐都比较擅长。她走进学校最近的食堂,食堂和商场里的小吃街没什么区别,一家挨着一家,样式也很繁多,她饶有兴致地四周看了一圈,然后问祖烟云:“你知道哪一家好吃吗?”
祖烟云说:“那边的那家砂锅不错。”
“砂锅?”锺仪阙说,“可以啊!”
“但是那家量很大。”祖烟云轻声道。
“没关系。”锺仪阙远远打量着窗口里面砂锅的分量,确信道,“我最近在增肥,胃口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