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表演的时候可以给你递酒。”他们酒吧提倡只喝演员和工作人员递的酒,演员表演途中递的酒是免费的。

“啊,不喝。”锺仪阙将烟头在垃圾桶的烟灰处掐灭,笑着说,“我开车来的。”其实如果真想喝的话她会叫代驾,但是出门在外没有熟悉的人,她绝不会动酒。

锺仪阙和苗宿进门的时候,祖烟云正扒着吧台拿盒饭,转头发现锺仪阙靠了过来,就先把手里的盒饭给了她。

灯光大开的酒吧没有什么绮丽的,一群演员和工作人员挤满了吧台,一边拆盒饭一边聊今晚的演出。

盒饭很丰盛,毕竟演出很消耗体力,大家吃得都会比平时还多。锺仪阙要了一小桶冰,给自己倒了冰水,一边吃饭一边听周围的人讲话。

大家明显都对於首演非常兴奋,锺仪阙不由也回忆起自己大学时候排戏演戏的那种亢奋和期待,如今回忆起来倒感觉恍若隔世了。

吃完饭之后聊了会儿天,马上要到入场时间了,演员和工作人员要从各方面开始准备演出,为了不影响他们,锺仪阙和祖烟云提前入座,座位上放着给每个观众准备的伴手礼。他俩打开看了看,每一个里面都有一个荧光的星星发卡,还有一个小胸针。

“是q版的小老虎,在咆哮,好可爱。”锺仪阙转头问,“你的是什么?”

祖烟云打开首饰盒:“是梵高的向日葵。”

锺仪阙看了便笑了:“送出去一束,收回来一束,正好。”她感慨,“感觉买胸针的人审美还挺好的,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什么样的。”

随着开演时间将近,观众一个个进场了,锺仪阙祖烟云左右的人也马上到了,拆伴手礼时她俩看了看。有一个人的是火烈鸟,另外一个人则是一枚银杏胸针。

锺仪阙大学四年对银杏有着特别的感情,看了不由一哂,回头却发现祖烟云也抿了下唇——她平时不动声色得像一幅画,轻微的表情也就非常显眼。

锺仪阙还没来得及多想,吧台的工作人员最后一边溜达过来:“有想要点酒或者果盘的吗?一会儿演出开始之后只有休息时间可以再点。”

祖烟云看过去,眼神有点直接,直接把工作人员吸引了过来。前者这时又忽然转了下头,看向了锺仪阙,眼睛明亮,在变换暧昧的酒吧灯光下如一汪泉。

“想喝酒?”锺仪阙感觉祖烟云今天莫名有点黏人,明明之前几次见面都是很冷淡疏离的样子,再加上她不交作品的事,觉得是因为她最近心情不好,需要发泄一下,便善解人意道,“没事你喝吧,我会把你好好送回去的。”

祖烟云闻言果然朝她笑了下,虽然这个笑放在某软件里大概只有百分之五,但还是让锺仪阙觉得艳色大盛,在缭乱的灯光和绕耳的音乐中依然非常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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