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自己晒的?”锺仪阙觑着她的深思,用惊叹的语气说,“我也自己晒过。当时每次演出总能收到花,我本来想每次演出挑上一朵做成干花,狂奔计划结束的时候就会有超大一捧干花花篮送给自己。可惜失败了两三次,然后就再也不想做了。烟云同学好厉害啊,干花做得这么好。”

“没有。”祖烟云果然打起一点精神,认真地解释说,“我也是做多了才会的,而且满天星本就比较好做。”

“诶,那说不定你这耐心的品质比我更应该得到赞赏啊。”锺仪阙笑着说,“不像我,两三次没成功就不想做了呢。”

祖烟云脸色忽然发红,她说不出话来,只更用力抱了抱怀里的满天星。

锺仪阙笑着问:“我去熏述咖啡厅见新找的灯光设计,你要一起来吗,我请你喝他家的黑暗料理。”

祖烟云点点头:“那花怎么办。”

“要先放我车里吗?”锺仪阙问,“回头可以来拿。”

“好。”祖烟云将她递给了她。

锺仪阙接过来之后打开车门,把花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

熏述咖啡厅在学校中心位置,虽然说是咖啡厅但装修风格很像是小酒吧——当然,不会提供酒精饮料。白天雇了人弹钢琴,晚上则有人驻唱,而且每天都是不同的音乐风格。

锺仪阙毕竟是个韶戏新人,只来过这家咖啡厅一次,那天请了几个韶戏内或者韶戏出身的几个乐队来唱歌。全场气氛很嗨,锺仪阙还被代理老板送了一杯柠檬茶。

锺仪阙打开咖啡厅的门,风铃摇曳叮当,咖啡厅气氛文艺优雅,倒是几乎找不到那晚蹦迪现场的气氛了,唯一留有痕迹的大概是代理老板的一头金毛,他笑着从吧台看过来:“哟,小锺导。”

被一个逍遥浪子般的人这样称呼,锺仪阙一时之间有点无言。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代理老板又惊讶道:“小祖?难得你还会来这里啊。”

祖烟云顺手关上门,温和地朝那人点了一下头:“魏哥。”

魏继笑着说:“我想起来了,你们要一起演剧,《一夫二妻》。”

锺仪阙越发无奈,她的存在感一向很强,但是祖烟云也不弱,尤其在韶戏。自从定下了《一夫二妻》这个一看就超有噱头的话剧,她们俩便自然而然成为韶戏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敲敲吧台:“我让朋友点的日出送过去了吗?”

“咦,我还以为你是来找我的呢,好失望。”魏继笑眯眯地往前凑了凑。

“过了啊魏老板。”锺仪阙小猫一般往后一缩。

“诶你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可有很多人是因为我来的呢,红男绿女~”魏继调笑,“你的早送过去了,那小祖呢,难道小祖也不是为我来的吗?”

祖烟云认真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啧,开你玩笑就没成功过。”魏继无奈,“快进去吧两位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