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疯?”锺仪阙有点诧异,“我不记得你是这么文艺的性子啊。”

“说真心话呢!别打断我!”杜确说,“回头排练完了,我想在韶城找一下工作,不回印城了。”

“可以啊,韶城的话剧本就比印城发展要好。”锺仪阙低头摸着昭节,“你有什么喜欢的剧场或者工作室吗,我看看能不能帮你联系一下。”

“没有。”杜确摇摇头,“我回头还是自己找吧。”

“嗯。”锺仪阙没再说什么。

二人静悄悄地并排看了一会儿月光,久到昭节开始无耐烦,呜呜呜地在锺仪阙怀里动来动去。

“比格诶。”杜确好像刚看见昭节一样,“可以摸摸吗?”

“最好不要。”锺仪阙叹气,“虽然他不会咬人,但很怕人,会吓到他的。”

“哦,好吧。”杜确又盯着昭节看了会儿,然后忽然问,“我听说,伊辉的蛇养在你家。”

“……嗯。”

杜确似乎想去看看,但是总不好大半夜去女生房间,索性就沉默了。

“你想去看看吗?”锺仪阙问,“正好要带昭节回家了。”

杜确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你胆子还真是大啊。”

“我胆子大是因为我能打,你打不过我的。”锺仪阙把昭节放下,站起身来,“来吧。”

伊辉留下的蛇一只是颇为暴躁凶狠的白娘娘,一只是人称“暴毙王”的翠青蛇——不用想也知道伊辉买蛇的时候满脑子青白二蛇。

锺仪阙活了二十来年,总是被人说“聪明”“天才”“有天赋”,但她自认为自己最有天赋的就是养蛇,否则也可能把两个这么难搞的蛇养到现在。

“啧。”杜确沉默地观察了一会儿两条蛇,“养得还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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