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仪阙盯着祖烟云发来的让杜确小心些的消息皱了皱眉:“走吧。”她随手拿了一件门口衣架上的长风衣,“我开车。”

杜确皱眉:“祖烟云说人很多……”

“那不更需要我去吗?”锺仪阙从鞋柜里拎出一双鞋跟尖锐的高跟鞋,“你不会真觉得我每次说自己能打都是在口嗨吧?”

“毕竟没见你打过架……”杜确一边跑去按电梯一边说,“你穿高跟鞋干什么?”

“能从气势上镇压对方的话还是不要打架,毕竟我虽然能打,但不能保证不受伤。”锺仪阙大步流星地踏过来走进电梯,“给祖烟云开一下位置共享,防止慢了一步。”

“哦。”杜确一边安抚祖烟云一边问,“那穿高跟鞋怎么跑?”

“那当然是脱下鞋跑。”锺仪阙随口回答,“我是十四五岁之后主要学匕首一类的小型武器,回头高跟鞋拿在手里进可攻退可守,很稳的啦~”

杜确颇为震惊地点点头。

杜确在之后的十分锺内刷新了他对於锺仪阙的认知,这家伙紧张的时候反而极度冷静,她踩着车上备用的运动鞋,一路上谈笑风生地把车速飙到了限速值上下。

“没看出来你车技这么好!”杜确握着把手大声说。

“当然,我们酽城人一般高中毕业就学车,我驾龄四年,上半年还去印西自驾游。”她眨眼间就来到夜店前,熟练地倒车停稳,唰的一声拔出钥匙:“下车!”

杜确一点都不紧张了:“……不,您先来,我就是你小弟。”

锺仪阙踩上高跟鞋,一边往里走一边点烟,微卷的黑色卷发摇曳不停,青绿色的长款风衣下一双长腿若隐若现。

杜确感觉她这一身气场像是要去武场踢馆——鉴於锺仪阙的确只有这方面的经验,杜确的内心戏可能是真的。

祖烟云扶着已经彻底昏迷的梅子绛,握着手机,正在什么都不想地放空大脑——这是她特殊的防御机制,面临痛苦和焦虑的时候她可以完全把脑子放空,注视眼前的一切像是在看电影,哪怕是自己的尖叫或者是痛苦,都可以被精神屏蔽在外,由□□独自承受。

所以看见锺仪阙的时候,她还觉得只是一个梦中常见的幻影。

灯光交叠,音浪喧嚣,人影闪烁。

锺仪阙窍细的手指夹着细细的香烟,无妆的眉眼却被灯光抹上艳丽的色彩,平时总是被拢起的长发随意披散,旁边的人哪怕只是被长发扫到了肩头,都忍不住回头注视许久。锺仪阙一边走着一边面色冷淡地打量了四周一圈,最终在祖烟云这里停下,她明明没有笑,眼睛却微微弯了一下,复苏了她平时的温和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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