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小就不擅长停下,永远是活泼朝气的女孩。因为她不愿意被改变,所以永远狂奔、固执、愤怒、富有力量。
祖烟云从没想象过她疲惫的样子。
但她的确也会疲惫,她昨天来到印城,马不停蹄前往印艺,晚上回到酒店还学习到很晚。今天她在医院里跑来跑去,结束工作后又马上回到酒店收拾行李,将多余行李寄存在朋友家,一刻不停地坐几个小时的车来往印西。
这种疲惫只会在她的睡颜之中流露出一二,藏在她微皱的眉间。如果此时将她叫醒,她必然又马上变成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有时也会像是个完美的面具。
祖烟云静静地看着她:自己永远都成为不了这样的人,这一直是她非常痛苦的事情。
导演助理发消息问她需不需要盒饭,祖烟云刚说想要两份,导演助理又说:“今天男主角请剧组吃烧烤,导演你和你朋友来不来吃?”
锺仪阙一个北方人,还爱吃肉,应该挺喜欢吃烧烤的吧。
祖烟云同意了。
没过一会儿,好几个剧组的人回来休息和换衣服,互相打闹的声音大了点。锺仪阙皱了皱眉,抱着被子滚了半圈。
她有点将醒未醒,睁开眼看见祖烟云,便迷迷糊糊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拍摄结束了?你也来休息一下吧。”
祖烟云轻轻摇摇头:“要吃饭了,你也先起来吃饭吧。”
“嗯,好。”锺仪阙滚了一圈爬起来,抱着被子挪到祖烟云旁边,“你的伤严重吗?”
“……没事。”
“我才不信你。”锺仪阙打了个哈欠,“我一会儿找医生问一下。”她吸了吸鼻子,“好久没来印西了,空气真好啊。”
祖烟云感觉不到空气很好,高原缺氧的环境对她的状态影响还挺大的,她不由好奇:“你第一次来印西也没有高原反应吗?”
“没有诶,我觉得和肺活量有关系。”锺仪阙回忆道,“当时我和隋星都一点事没有。”
当然,当时觉得这里的夜晚很恐怖。隋星当时凌晨开车下山,她坐在车后座,找不到碘伏,只好拿酒精往伤口上倒,疼得她在座位上打滚,盘旋的公路没有路灯,天上没有晚星,她们需要小心谨慎地前行,因为一旦跌下来就将从山上滚落。
祖烟云递给锺仪阙一块牛肉干:“前几天这边的人送我的。”
“这边的牛肉干的确很好吃。”锺仪阙欣喜地接过来,“哦对了……”她翻了翻自己巨大的登山包,“我看你脚踝上好多蚊子包,我带了青草膏和风油精。”她将这两个东西举起来,“你想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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