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仪阙皱了皱眉:“这个设计没有必要吧,天越来越冷了。”

“一开始是说穿高跟鞋的,但是我实在穿不惯,就改成不穿了。”祖烟云拍拍她的肩,“没事,你继续说。”

“嗯,我第一遍走的时候完全没搞懂二楼三楼是什么地方,拿到向日葵走第二遍的时候才想通了。二三楼是你的地盘,二楼是被你拯救的女人们,她们有自己的房间,在里面生活,所以会有声音。”

这个结论能够得出来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当时她在二楼胡乱背格丽克的《喀耳刻诗三首》。里面竟然传来了女人怯懦但虔诚的回应:“感谢我们的神,瑟西,喀耳刻。”

祖烟云点了点头:这个的触发机制其实就是在二楼赞扬Circe。

锺仪阙点了点头:“三楼应该是你的吊死台,那群五楼销赃完吃喝玩乐的家伙常常会喝醉了到处乱跑到你的地盘,你会把他们放在三楼的幻象中,然后吊死他们。”

祖烟云依然温和地看着她,哪怕这个人在开头的时候演了一段那么血腥的戏,眼神荒芜而恐怖。

其实锺仪阙从一开始就感觉Circe并非“坏人”,她看她的表情始终如何温和柔软,甚至风情万种。

“你开头杀的那个人是一个所谓的猎巫人,他发明了许多所谓的可以鉴定女巫的工具,将无数无辜的人送上了火刑台,但他始终沉湎於名利双收的快感,直到被你杀死。”锺仪阙笑着说,“开头那真是一段非常完美的表演,哪怕它可能只有一次。”

“在舞台上杀人的感觉……大概体验一次也就够了。”祖烟云温声说,“你可以拿一百分了,锺仪阙。”

锺仪阙被她那轻柔却郑重的语气搞得一愣,她从小就爱赢喜欢争斗,今晚的《Circe》的确给了她感动,但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游戏。

她喜欢完美通关,也喜欢刷新纪录,她正在享受给予胜利者的奖励,这让她骄傲并快乐,仅此而已。

“你太累了吗,烟云?”她轻声问。

“没有。”船停下了,祖烟云伸出手,扶锺仪阙下来,“我觉得很开心,因为你是做得最好的。”这个游戏没有成为破局者并不能说明什么,但能够成为“破局者”却象征着很多都多东西:聪明敏锐暂且不谈,最重要的是那种思维方式——帮助、反抗、守护。

许多人搜集了全部的信息也难以拚凑出这个故事,因为他们想不出这样的故事,一个人不被理解地去帮助一些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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