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却觉得她看到了。”祖烟云说, “我愿意相信她的灵魂自由了。”
锺仪阙闻言把目光投向她, 女孩的面孔被朝阳照亮了,她毫不畏惧地直视初升的太阳,目光中像有正在燃烧的火光。
锺仪阙第一次没有被她那张漂亮的面孔吸引,反而有了一种美不胜收的感觉。
“或许你是对的。”她笑着说, “我也希望你是对的。”
“我前两天也去看这个戏了。”王尘绿闻言之后在乱糟糟的后台找了个地方坐下, “当然我还在想,有谁不是陈白露吗, 最后的结论是:锺仪阙吧。”
“什么?”锺仪阙懵了, “我?”
“当然, 陈白露的灵魂没有多少重量,但□□沉重。”王尘绿说,“你的肉、体也很轻盈。”
“……我最近增肥成功了。”锺仪阙插科打诨道。
“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王尘绿看出来她不想聊这个问题,於是拍拍她的脑袋站起来,“行了别想陈白露了,好好准备演出吧。”
今晚的演出有不少“明星”“演员”“前辈”来看,大多数是对锺仪阙和祖烟云比较好奇,毕竟她们一个是冉冉升起的戏剧之星,一个是备受关注的学院派新人导演。
锺仪阙在上台之前握了握祖烟云的手:“别紧张,演出结束之后我有礼物给你。”
祖烟云一愣,什么礼物还没有问出口,锺仪阙已经松开手上台了。
她站在后台,举目可见舞台上灯光耀眼,锺仪阙站在其中,神采奕奕,反倒像是光源。
王尘绿一开始承诺的“只有锺仪阙有动作戏”做到了,她上来就是一场舞剑,美得全场喝彩,直到那凌厉的剑锋砍断的桌上的一截桃枝,观众才惊得倒吸一口气。
“当然是真剑了,没看过我以前舞剑吗?”锺仪阙粲然一笑,把剑随手丢进花瓶里,然后旋身入座,“我说你呢,薛丁山。”
不愧是他们想了很久定下的开头,将锺仪阙的身份背景和故事本身结合在一起,直截了当地吸引了观众的注意力。
祖烟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上场了。
这场演出对於锺仪阙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对祖烟云来说还是非常艰难的。话剧进行到下半场的时候她已经很累的,不过幸好最后一个角色是范十一娘。
锺仪阙知道祖烟云累了,所以名正言顺地让范十一娘挂在她身上。祖烟云挨着她求她不要走,但封三娘决绝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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