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有事。”祖烟云对於粘着她这个说法有点不满,但今天毕竟是有求於人,她顿了一下之后问,“《Circe》里……安提戈涅那个雕塑是你雕的吧?”

韶戏搞不到那么多符合要求的雕塑,所以联系了隔壁美院雕塑系的学生合作。一整楼的雕塑都是梅子绛他们系的人雕出来的。

“是我。”梅子绛惊奇道,“你竟然能知道?!”

“姐姐摸出来的。”能够再一次说起这个称呼,她不由愉快地笑了一下,“她玩的时候摸到了雕塑衣角内侧有一朵小梅花,前几天忽然和我提起了,我便知道应该是你雕的。”

“我雕得可认真了!”梅子绛说,“是你给我讲的《安提戈涅》让我有无限灵感!”

“这个话剧也是姐姐给我讲的……她很喜欢安提戈涅。”祖烟云抬头看向梅子绛,“我也想雕一个小的安提戈涅送给她。”

“你自己雕?”梅子绛显示觉得大可不必,但是又马上了然地点点头,“以表心意对吧?”

其实祖烟云只是很喜欢想着她创作的感觉,大学时私下创作构思《三千纸笔》日子是她非常快乐的时光。

祖烟云说:“回头我把设计稿发给你……要拜托你教我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这学期的画材钱我来付。”

“我用的可都是很贵的画材。”梅子绛敲了敲桌子,“你哪有钱?”

“前段时间做副导演的工资发了……”

“行了行了,攒着自己的钱去哄你姐姐吧。”梅子绛挥挥手打断她,“我用来泡帅哥美女的钱多的是,不缺你的。”

祖烟云闻言只好叹了口气:“那拜托你了。”

和梅子绛喝完咖啡之后,祖烟云坐地铁回到锺仪阙家。

她站在楼下,犹豫着给锺仪阙发消息。

“你快回来吧!”锺仪阙立刻回复。

“……这是什么语气?”祖烟云不由多看了两眼,然后才收起手机上楼。

她打开门之后,发现房间拉着窗帘关着灯,锺仪阙正坐在沙发上,抱着小苍灵看一个尺度相当大的文艺电影。

投影仪上的两个人滚得难舍难分,令人脸红的声音也在房间里回荡,在暧昧的光阴了声音之中,锺仪阙神情四大皆空,好像是一个得道高僧。

祖烟云冲疑了片刻,然后问:“你在做什么?”

“验证我不是性冷淡。”锺仪阙盯着屏幕叹了口气,“不能够吧!我这不是挺爱看的吗?”

祖烟云换好鞋,走到锺仪阙旁边,犹豫着问:“……体验不佳?”

“我竟然没有爽到!”锺仪阙狠狠捶了一下沙发,生气地重复了一遍,“我还说要做测评呢!可是我竟然没有爽到!”

祖烟云:“……”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锺仪阙因为“没有爽到”这件事情郁闷了很久,当天晚上她们剧组紧锣密鼓凑出来两个小时拍戏,锺仪阙立在灯光之中抱臂记定点,石黛仪看着她,犹豫着问祖烟云:“今天小锺导身上怎么有一种欲求不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