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锺仪阙说,“她没有电脑。”
“救命。”厉飞光愣了,“一个研究生没有电脑?她还是学电影的!”
锺仪阙曾经也很意外於这个问题,还特意问过:“大学的时候买过二手的,但没用几年就坏掉了。”她回忆了一下,“她一半用学校浏览室的电脑,商业任务会借朋友的用。”
其实她大概也不是完全没钱买电脑,毕竟她的相机也好几万,大概只是觉得没必要吧。
厉飞光只好从她刚才的想法中延伸了一下:“你做点东西给她吧,比如钩针挂件?”
锺仪阙:“……我钩的那些东西放在网上五块钱都没人买。”
“你终於也承认糊弄我们了吧。”厉飞光说,“那送幅字吧,你的字不还卖得挺贵的?”
“不够独特啊。”锺仪阙又觉得不行,她一有灵感了就会给朋友们写字,“这种东西孟遇知家都有六七幅,而且我一会儿就写完了,体现不出我的诚意。”
“……救。”厉飞光开始无语,“你怎么这么难搞。”
“没有中和一下的吗?”锺仪阙继续问,“像我编织一样费时费力,又像我写的字一样贵一些的。”
“不如问问万能的网友们吧。”厉飞光总算放弃了,关上游戏开始看弹幕。
“emmm山雀大大想送的是女生?或许可以尝试做些首饰?”厉飞光挑出一个弹幕来,“我觉得这个可行,就是会比较难吧。”
锺仪阙醍醐灌顶,她想着那个镂空香囊球,转念一想:《芍药琼花》剧组回头好像还要拍古风版定妆照。她们小区不远处还有一家老牌的人工首饰店可以学□□之,她觉得这个计划太完美了。
锺仪阙风度翩翩地对网友们和厉飞光表示了感谢,然后关上游戏,披上外套背上包就出门了。
独自被留在游戏里的厉飞光,气急败坏地当着广大网友的面把“野山雀”拉黑。
第二天早上上课,锺仪阙意外地在学校里面走错了路,最后成功踩点走进教室。她在老师同学的注视之下急匆匆地一打量,发现了趴在教室的后排趴着补觉的祖烟云。
本来教室也没什么位置了,她光明正大地跑过去,放下包坐到祖烟云身边,并和祖烟云另一边的宋若轻打了个招呼。
铃声终於响了,祖烟云被吵醒了,她没睁眼睛,伸出手去够放在桌上的保温杯,结果触到一节微凉又柔软的肌肤,那股清甜的奶香也沁入鼻腔,她忽然一下子清醒了。
“给。”锺仪阙把杯子挪向她。
“谢谢。”祖烟云坐起身来,不自然地揉了揉脸上的印子,她扭开保温杯,咖啡的香味把那股牛奶香遮掉了。
“你眼睛不疼了吧。”趁着老师在点名,锺仪阙趴在桌子上转头问她。
祖烟云被她毫不避讳的视线看得很不自在——锺仪阙其实从不避讳,但昨天一天的分别好像又让目光和触碰重新变得明显起来,祖烟云喝了一口咖啡,轻声回答,“怎么可能疼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