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好像一批被喜欢的故事打动读者,情不自禁开始讨论和创作。锺仪阙好奇疯了,终於找到了这个机会直接问:“能把《三千纸笔》的剧本给我看看吗?”
祖烟云闻言转过头看她,她们刚因为飞机下降收起了遮光板,阳光轻柔地洒在她的脸上,为其素白的面孔沾染上了些光辉。
实在太美,好像舞台上精心设计的灯光,为角色增加光辉让其散发光彩。
锺仪阙的呼吸几乎一滞,她一向喜欢舞台上的人——郑遂称其为她奇怪的性癖。但此时才发现,她喜欢的可能并非舞台上的角色,而是如同那些角色一样绽放在世界上的人。
祖烟云看着她不由自主往后缩了缩,像是不想被摸又无可奈何的小猫,不由笑了一下,刚才被问及《三千纸笔》的紧张也消失不见了。
“不可以哦。”她忽然抬手,给锺仪阙系方才因为睡觉扯开的衬衣扣子。
锺仪阙躲无可躲,并且只是系个口子,躲的话也未免也有些怪。她只能乖乖缩在座位上,屏住呼吸,低头看祖烟云冷淡又认真的面孔,继续往下,是她曲线流畅肤若凝脂的脖颈,那么洁白流畅地延伸下去……
飞机稍稍有些颠簸,祖烟云系完底下的一颗,手指上移系最后一颗,手指不经意间蹭过锺仪阙锁骨上的疤痕,后者不自觉地一颤,下意识抬头寻找她的眼睛。
祖烟云这时系完了最后一颗扣子,抬眼看了锺仪阙一下——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看起来更像被雨打得轻颤的桃花瓣了。
祖烟云不由勾唇笑了一下,收回手,坐回了位置上。
祖烟云曾花费太多时间思考人类的欲望,她对这种事情的得心应手,实在完胜毫无经验的锺仪阙。
她倚在座位上,偷瞥毫无防备的锺仪阙。后者好像还没回过神来,手下意识摸了摸的自己刚被触碰的锁骨。
她感觉自己好像正飘在空中……此时飞机嘭的一声,落在地上了。
杜确在机场接她们,甚至还临时去广告店里面打印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锺导,祖导,恐怖的是中间还画了个心。
四周的人都在频频看这个穿着昂贵风流潇洒的公子哥:见过来机场接导演的,没见过来机场一下接两个导演,而且牌子中间还要画个心的,众人一时都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剧本。
锺仪阙在里面一看见他就觉得丢人,羞得脸都红了,急切地扯了扯领子发现没有用。有点无措地转头看了一眼祖烟云,发现喜欢穿高领毛衣的祖导已经用领子把半张脸都遮住了。
锺仪阙:“……”
祖烟云躲在领子里面笑了下,拽住想要干脆一鼓作气冲出去的锺仪阙,从包里面把围巾拿出来,慢慢帮她围好遮上半张脸。
锺仪阙露出来那双眼睛好像小鹿,她不经常戴这种东西,有点不自在地小心蹭了蹭,然后躲在围巾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祖烟云帮她把围巾系好,平和地说,“好了,我们出去吧。”
锺仪阙闻着围巾上清淡的茉莉香,被撩得头脑发昏,不太在意丢人这茬事了,她拉着行李雷厉风行地冲出去,拎着杜确就往外走,不给他再丢人的机会。
祖烟云从后面看着他俩。
杜确被拽得踉跄,一边企图站直一边疑惑:“心怎么了?心表示我们你们的爱啊?”
“你,你对我们的爱?”可怜锺仪阙气得话都说不顺了,“谁要笨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