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烟云闻言之后笑了笑, 低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诶!白兰地可不能这样喝。”锺仪阙想拦但没拦住,只能看着祖烟云喝完酒之后依旧冷淡的侧脸,犹豫地问道:“你生气了吗?”
“生气?”祖烟云疑惑地看向他, “我为什么要生气?”
“哦哦,那就好。”锺仪阙点了一份玉米片,尝过一片后殷勤地递给祖烟云, “你尝尝,和之前那家墨西哥餐馆的味道有点像。”
“嗯。”祖烟云伸手拿了一片。白兰地的高度数马上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祖烟云素白的脸色开始染上朝霞的红,连带着脖颈……她开始感觉发热, 便把围巾摘下来了,那么红蔓延下去。
像是太阳将一朵洁白的云慢慢染红。
锺仪阙暗暗盯着她的领口, 同时又有些担心。她把自己的无酒精饮料往那边推了推, 但祖烟云只是看了一眼, 然后抬手说道:“老板,再来一杯吧。”
祖烟云终究还是喝多了。
除了那杯白兰地亚历山大外,她还喝了两杯Side Car和一杯Horse’s Neck, 在屋里的时候还好, 虽然脸色泛红,但还能撸着猫和老板聊些民族风俗,看起来也挺清醒的。
出门的时候老板忽然拦住锺仪阙,递给她一个装酒用的旧袋子。
锺仪阙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打开门被山风一吹就清醒过来, 白兰地在酽城有个外号叫“见风倒”。
果然,祖烟云走在路上晃悠了两步, 忽然就捂着胃弯下了腰。
锺仪阙丝毫不慌地给她张开袋子, 轻拍着祖烟云的背直到她吐完。
锺仪阙把袋子丢进附近的垃圾桶里, 然后从隔壁奶茶店要了一杯柠檬蜂蜜水,递给祖烟云让她漱一下口。
吐完之后的祖烟云清醒了一点,但身上还是提不起力气,她倚在锺仪阙身上,慢慢漱着口,任由锺仪阙用湿巾帮她抆拭脸颊和围巾上的秽物。
“我就知道你要醉。”锺仪阙说道,“不过我喝白兰地也总是醉,没资格说你。”
祖烟云闻言笑了笑,感觉到锺仪阙给她抆干净之后,忽然一个转身双手搂住她的脖子。
“诶……”锺仪阙被她这不知轻重的一扑搞得一晃,然后不由自主摸了摸她的头发,“能走吗?我找观光车来拉我们好不好?”
“不,不用,我想走回去。”祖烟云埋在她肩颈间摇摇头。
“好吧。”外面风太大了,锺仪阙把外套的帽子拉上来给她带上,然后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祖烟云又问:“我现在身上是不是很难闻?”
“没有,没什么味道。”锺仪阙如实说道,“风太大了,味道都被吹散了。”只有冷冽的风的气息,没有难闻的味道,但也没有茉莉花香。
祖烟云闻言点点头:“莫莫说明天会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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