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真是让人变得不能自已。

隋星抬头看了看凌灯和祖烟云踏进一间房间:“听说凌灯升官发财死爸爸了?”

“嗯。”锺仪阙点点头,“去年的事了,我之前看她状态很不好,今天倒感觉好一点了。”

“她和家里人关系不是很差吗?”隋星初中的时候太中二了,沉迷研究枪支导弹排兵布阵,对班里这群小孩儿相当不感兴趣,但即便是他也知道当年凌灯是有点疯的,“关系很差为什么还要状态不好。”

“……争夺集团掌控权。”锺仪阙叹气,“隋星你是真的有点呆,以后叔叔的产业怎么办啊?”

“那肯定和我没关系。”隋星耸耸肩,“那凌灯找小祖干什么?”

“不知道,这两个人我都猜不太明白。”锺仪阙叹着气,拿手里的酸奶和隋星的香槟碰了碰杯,“你眼里的烟云……是什么样子?”

“你已经病急乱投医到这个程度了么?”隋星话落就挨了一记眼刀,笑了笑后抬头思考了一下,“相当漂亮,第一印象。而且是和你不一样感觉的那种漂亮。”

“什么感觉?”锺仪阙转头问题。

“啧,这种问题你不该问宋潮歌吗?”隋星拧着眉仔细想了想,“尤二和尤三你懂吧。”

“……真亏我妈带你看《红楼梦》了。”锺仪阙拍拍隋星的肩膀,“行,我大概明白了。”

她转过身,夜空的月光露出了她的侧脸,将看似平淡的海面照得波光粼粼。

“真实的自我就像是月光下的海,庞大,安静,想证明给别人看的时候,却只能拍出一团焦糊的黑暗。”锺仪阙手抵着窗,她向来爱海,难过不安的时候会走到海边散心,期待海告知她些什么,但大海如此广阔寂静,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灵,从来不直接对凡人说些什么。

她和祖烟云之间到底隔着些什么,如此难剖白,如此难证明。如同尤三姐要用生命作为代价证明自己心灵的高洁。

“如果真的是尤二和尤三。”锺仪阙说,“那我不会忙着死,肯定会保护好姐姐的。”

“我只是说外貌,或者说气质。”隋星连忙解释道,毕竟他可不敢觉得祖烟云是个单纯的小白花,“单说脑袋,祖烟云可能实在不用你保护。”

“是么?”锺仪阙还有些怀疑,“可是烟云多单纯啊。”

“……随便你怎么想吧。”隋星指了指宋潮歌那边,“那边要唱歌,我们去吧。”

“不去。”锺仪阙说,“我等等烟云。”

“去吧,同学聚会你自己在窗边自闭算什么事情。”隋星把她的那杯酸奶塞给她,“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