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祖烟云稍微收紧了手指, 开始探索锺仪阙温热柔软的口腔。
锺仪阙被抵在门上,因为被温柔而不容阻挡的侵略发出闷哼, 整个人像被浸泡在热水里——那种包裹感让人感觉舒适、安全, 但同时也因窒息感觉危险。
在她几乎要推开对方时, 祖烟云终於微微退开了:“你好烫。”她退得少,说话间彼此的唇还互相触碰,锺仪阙浑身软透了, 终於顺着门坐到地上。
怎么接个吻反应都这么大……祖烟云笑着跪到地上, 温和地用袖子给她抆汗,绕过唇边的津液,慢慢抆到她还在起伏脖颈间——后者抖得好像更厉害了。
怎么这么可爱,这么骄傲的小公主要是真到床上不会哭吧。祖烟云又往前凑了凑:“下次在床上怎么样?”
“什么?”锺仪阙拽着她的袖子, 好像刚从溺水危险中脱离的家伙, 正在适应呼吸,很难说出话来——其实她正在努力找回自己那伶俐的唇舌, 从方才那种难忘的感受之中。
“下次在床上……”祖烟云温声道, “就不用担心站不住了。”
锺仪阙神魂回拢, 羞赧后知后觉地漫上心头,少见地对着祖烟云气恼起来:“下次我伸舌头!”
“好啊,当然可以。”祖烟云笑着说,“我以为你不会呢?”
“我肯定会!”所谓嗔拳不打笑面,祖烟云笑得漂亮又温柔,锺仪阙羞恼得眼都红了,可偏偏看上一眼又觉得心都被融化,她吸吸鼻子,伸手挂在祖烟云脖子上,“抱我去床上,我要睡觉。”
祖烟云一边抱她起来一边问:“是腿软了么?”
“闭嘴!”锺仪阙骂完又觉得自己太凶了,讨好地蹭了蹭祖烟云的脖颈,哼哼唧唧地示弱,“别说了……”
“好。”祖烟云将锺仪阙放在床上,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撑着床面盯着她亮亮的眼睛,捋了捋她微湿的额发。
这个角度对锺仪阙来说并不美妙,武术和打架经验催促她扭转局势——被压在底下意味着劣势和猛烈的攻击。但是祖烟云看起来又实在不像是能带来疼痛的对手,她的面容是那么漂亮,神情也无比温和,唇间的水渍甚至预示着方才那旖旎的暧昧。
所以锺仪阙无所适从地睁大眼睛,紧张地攥紧了身下的被子。
祖烟云在她上面笑了笑:“好了,睡吧。”她安抚地摸了摸锺仪阙的额头,“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祖烟云果然起身,转身走进了浴室。当浴室的光透过毛玻璃带给整个房间些许光亮的时候。锺仪阙因为早就习惯了房间的黑暗,还不自觉眯了眯眼。
……方才烟云不是说自己看不见吗?
锺仪阙想:但刚才她实在不像是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啊。那双眼睛——像水潭一样漂亮幽深的眼睛,明明是那么真切地在注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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