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你的情商怎么还是没长进?”凌灯最后一次尝试努力, “世界冠军就在隔壁坡,你之前不还挺喜欢他的吗?”
“啊,但是小祖滑不了高级道啊。”锺仪阙说。
“……真是搞明白一些必须赖在一起的小情侣。”凌灯虽然对初级道感觉有些索然无味, 但看着锺仪阙和祖烟云又实在让她心烦意乱, 干脆叹了口气,一撑雪仗像团红色的火一样滑走了。
看众人都走了,祖烟云反倒松了一口气,低头看正在帮她确认各个护具的锺仪阙——大概因为已经是个老手了, 锺仪阙今天把自己的滑雪服和滑雪护具都借给了祖烟云, 她今天穿了一件抹茶绿色的短冲锋衣,下身是黑色的紧身运动裤和高腰运动靴, 将她骨肉匀停的双腿趁得相当显眼。
祖烟云今天始终忍不住盯着看, 如今站在滑雪场上, 临近年关的滑雪场人数并不多,周遭雪白寂静的一切让锺仪阙越发灵动自如起来。
她拍拍锺仪阙:“我想先看你滑一下?”
“嗯?”锺仪阙起身,把头顶的防护镜拨下来戴好。寒冷的环境已经冻红了她的脸颊,一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在防护镜里就像是放在展示柜里的宝石。
远处传来宋潮歌的“啊啊啊啊啊”,她在前面停不下来,隋星和凌灯两个人在后面加速都跟不上她,嘹亮的尖叫声飘荡在雪场上空,直到她完全趴在雪场边缘的土坡上。
“……应该没事。”锺仪阙远远看了一下那边的情况,然后转身说,“我还是带着你先滑一会儿吧。”
祖烟云沉默半会儿,对生存的追求终於战胜了她对美色的期待,所以点了点头:“好。”
“我们先在平道上练练走路。”锺仪阙走到她身后,她一手拿着两根雪仗,右手空出来扶上祖烟云的腰,“前面稍微分开一点,否则滑起来雪板会打架……嗯,这个角度就好。”
她鼓励着祖烟云先试试走路,但四周干扰太多,后者完全动不起来。
“别紧张嘛。”锺仪阙笑,“我很专业的,当年教练就是这么教我的。”
在头盔里面,锺仪阙的笑声也相当好听,听得祖烟云耳朵发痒,僵硬的肢体也随着放松的心情舒服下来,她尝试动了动,然后问:“也扶着你的腰吗?”
“哈哈哈那倒没有。”锺仪阙想起当年的情景,笑道,“当时我不太稳,他扶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直接窜出去五米,当场学会滑雪。所以我只上了的半个小时教练课,那时候凌灯软在他教练怀里面摔得哭呢。”
祖烟云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在锺仪阙的帮助之下一点点走,她问:“你说,如果你不来,凌小姐会教我滑雪吗?”
“就她那水平,实在够呛。”锺仪阙猜测道,“大概会找个教练吧,也可能随便滑滑,毕竟你们出来是谈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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