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灯收回手机,发出一声和视频最后一样的喟叹:“雀儿真是一个很难追上的人,是吧?”
“是啊……”锺仪阙总是有很多同行者,演戏时、初中时、高中时、办狂奔计划时、如今也是。隋星等人能和她走得久一点,是因为比较玩得来,而且都走在努力维系彼此之间的感情。
许多人即便是对她有着好感,都会不自觉被她甩出很远。
“祖导。”凌灯问,“以前喜欢你的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祖烟云闻言沉默半晌:以前真的有喜欢自己的人吗,如果那些追求过她的人都算是喜欢的话……“我不知道,很久没见了。”
“甩得太远,自然就见不到了。”凌灯笑,“站着太奇怪了,我们在坡上坐一会儿吧。”
於是她们在雪道边缘的坡上坐下来,抬头便是酽城广阔的蓝色天空。
看着不断从坡道上滑下的人,凌灯长长叹了口气:“我有话直说……投资《三千情书》是我的一时兴起。那天我坐在办公室……你知道凌氏集团的办公大楼在哪里么?”
“不知道。”祖烟云摇了摇头。
“在开发区的海边,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对着大海。拥有这个办公室之后,我坐到我爸曾经的办公椅上,我的脚根本够不到地,那种感觉很滑稽你知道么?”凌灯笑着说, “但我没换,那天我就坐在那个椅子上,甩着腿发疯,让助理把还没筛选过的可投资项目全都拿过来,想看点故事打发时间,就像以前缠着最会讲故事的雀儿讲她看过的书一样。”
祖烟云点点头,她觉得这种行为大概就像是自己喜欢翻看以前的那些信件一样。小时候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收到信的时刻,那种快乐好像太满了,於是存留在信件之中一些,如今再次翻开的时候,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漫溢的快乐。
“然后我看到了《三千情书》,而这个故事的谜底太简单了。”凌灯最近这两年太忙,锺仪阙并不从商,所以根本就不在她的关注列表里。但她几乎顷刻间就猜到了这位祖导就是祖英。
当年的凌灯是锺仪阙的前桌,她的眼镜盒里面有一面小镜子,她经常趴在桌子上看后桌的锺仪阙——她大半的闲暇时间都在写信,像个作家一样斟酌字句,像个爱人一样传递情感。
当时的凌灯并不知道,自己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窥伺之中藏着一些妒忌和期待——当时太小了,她甚至不知道女生可能喜欢女生。
“当晚我就决定了投资这部电影,虽然后期又花了很多精力去调查更细节的事情。”凌灯继续说道,“下定决心的我甚至来不及去动什么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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