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锺仪阙还握着祖烟云的手,“没人追我们啊。”

“……有。”祖烟云无奈地纠正她。

“哦哦,我没注意。”锺仪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行了,我们的密室巨坦已经不存在了。”宋潮歌叹着气拍了拍孟遇知的肩膀,“去吧,组织会记住你的。”

孟遇知万念俱灰,拿着蜡烛出发了,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围棋王子”饶有动感的尖叫声。

锺仪阙还在傻乐,忽然就被祖烟云抱了起来,她惊呼一声,然后便被祖烟云放在了课桌上。

隋星等人本来还往这边看了一眼,见此情景齐齐“噫”了一声,然后继续转头给下一个出去的厉飞光做思想工作了。

“我看看你的脚踝。”祖烟云蹲下身来,“跑了那么久,没事吧。”

“没事。”锺仪阙有点不自在,弯腰拉着她在面前的凳子上坐好,“我有点习惯性崴脚,是旧伤,但不影响我又跑又跳的。”

“还是要注意的。”祖烟云扒着她的膝盖皱眉,“以后后面没有这样的环节了。”

他们进来之前都换了校服,因为跑跳很多还扎起了头发。祖烟云穿着那丑兮兮的蓝白色运动服,扎着马尾,素面无妆,那张因为过於沉静而无人在意年岁的面孔,此时显出清新的少女气息来。

锺仪阙早就忘记自己在玩恐怖密室了,从帮祖烟云扎马尾开始就莫名开心,虽然二中从没有过这么丑的校服,但她还是总觉得自己在和祖烟云搞早恋。

锺仪阙高中时是个偶尔沉迷学习偶尔沉迷逃课,但总之对爱情毫无关注的小孩儿,现在都读研究生了,却会因为看着喜欢的人穿校服扎马尾而傻乐。

“《三千情书》里面有穿校服的戏吗?”锺仪阙问。

祖烟云微微一顿,她抬头,一手用手指在她的膝盖上画着圈:“为什么这么猜?”

“感觉从这个名字来看,应该是一个时间跨度很长的故事呢?”锺仪阙不安分地动了动腿——她今天穿着黑色打底裤和小裙子,腿型相当漂亮,祖烟云其实更想要捏一捏她漂亮的肌肉和带着旧伤的骨头,但看她这就不自在的样子,和即将到来的立碑,没舍得下手。

“是有的。”祖烟云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校服么?”锺仪阙饶有兴致地问。

祖烟云摇摇头:“不是。”祖烟云当年的校服比这个还要丑很多,而锺仪阙当年是穿班服,他们一年一换,有深蓝色的漂亮西装短裙,也有很炫酷的空军服,凌灯还说回头会把他们历年的校服都给她,让她作参考。

“诶,那是什么样子的呢?”锺仪阙作为被各方严格保密的对象,如今面对《三千情书》也只能针对名字瞎猜。

其实作为一个对生活观察细致的人,她对於祖烟云的许多事情一直有些不满——比如对《三千情书》的三缄其口,以及那个始终要锁好的行李箱。但她生性柔软,不愿对人刨根问底,於是只能自己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