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锺仪阙叹气, 她和祖烟云明明已经互表心意,但还没来得更进一步就天各一方。两个人如今都忙得飞起,连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一腔澎湃的激情燃得漫无归处, 怎么想都觉得是自己的决策存在着重大失误。

锺仪阙从小就习惯制定计划运筹帷幄, 如今在一段感情中像个浪漫主义角色一样充满激情地横冲直撞,总感觉有些离谱。

“感情不都是这样?”隋星不以为然地落棋, “放轻松阿瞻, 别提前焦虑, 话说你这周生日打算怎么过?”

“和以前一样啊,晚上和爷爷他们一起吃饭,中午留给你们。”锺仪阙叹气,“对你们都要提不起兴趣了,想找个借口去探班。”

“……这种话你都当着我的面说啊。”隋星无语,“你探班还用找理由?黏上去不就完了?”

“不行,不能这么不懂事。”锺仪阙若有所思,“还是要找点理由,你说我贿赂莫莫得到拍摄日程的可能性有多少。”

“这我可算不出来。”隋星忽然话锋一转,“你生日的时候还有安排吗?”

“嗯?没有啊,生日还要有什么安排。”锺仪阙茫然地眨眨眼,“可能回家和编剧聊聊剧本吧,如果有灵感的话。”

“行。”隋星点了点头。

“莫名其妙……”锺仪阙嘀咕了一句。

“没什么,随口问的。”隋星对於这漫不经心又实力悬殊的棋局彻底失去兴趣了,他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回头见。”

“哦,那我不送你了。”锺仪阙收拾起残局,她坐在飘窗边,身穿柔软洁白的睡裙,墨色的沧海作为背景,艳丽的眉眼此刻低垂,云子棋磕磕碰碰,有种闲敲棋子的落寞感。

隋星看着心中微叹,忽然又说:“我曾经以为你不是在感情中患得患失的人。 ”

“这样不好,对吧。”锺仪阙叹气,“我一直觉得人是相当复杂善变的事物,所以不应该苛求别人。但却忘记我是相当贪婪的人,想要确信的爱和爱人,”

“我没觉得这样不好。”隋星倚在门框上说道,“我只是觉得,你还是太习惯当乖小孩了。”

隋星潇洒地走了,徒留锺仪阙趴在棋盘上□□猫,片刻之后手机弹出新消息,她也从棋盘上弹起来,打开手机来看。

果然是刚做完工作的祖烟云发来的消息,他们剧组点了夜宵,是看起来很美味的甜品,奶油上点缀着巧克力做的蝴蝶。

“早点休息。”锺仪阙说,“My little butterfly.”

她盯了一会儿手机,对方并没回消息——剧组情况复杂,身为导演总是会莫名其妙被绊住脚,锺仪阙做工作的时候也总是这样。她叹了口气,刚要放下手机,手机却忽然因为来电震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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