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祖烟云把给锺仪阙捎的病号饭放在玄关架子上,然后转头,拉着她刚脱了一半的围巾把她压在门上。
“你干嘛?”锺仪阙没心没肺地看着她笑。
“吃药了吗?”锺仪阙今天在围巾下面穿了件领口很大的毛衣,祖烟云盯着她的锁骨和柔软毛线下的弧线,心不在焉地问,“房间里是不是有点无聊。”
“还好,就是想出去接你。”锺仪阙浑然不知危险,祖烟云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包裹她,让她感觉有点愉快,还蹭了蹭她沾着雨水的额发,顺便抱怨,“上午莫莫灌我。结果我全吐了。”
锺仪阙实在娇贵得超乎了莫莫的意料,吐完后莫莫都愣了,连忙跑到拍摄地给祖烟云报备情况。
“我教训过她了。”祖烟云两边话术完全不一样,摸着锺仪阙的头说,“把药片吃了就好。”
“嗯。”锺仪阙抬手抱她,“心理医生让我多和喜欢的人玩。”
“玩什么?”祖烟云低下头蹭她漂亮的锁骨。
“随便。”锺仪阙有点痒,不安分地动了动,反而更被祖烟云牢牢嵌在了怀里。
“你穿毛衣好软。”祖烟云轻声说,“像小羊。”
“我来璞山就准备了这一套漂亮衣服。”锺仪阙如实道,“专门见你用的。”
“我很喜欢。”祖烟云又忍不住亲了亲,这才放开她,深呼吸着拍拍她的腰,“先去吃饭。”
“哦,好。”锺仪阙从她的怀里钻出来,转头观察祖烟云给她带的午饭,发现是自己不太爱吃的蔬菜之后撇了撇嘴。
“好好吃饭。”祖烟云说,“病好了带你去吃烧烤。”
“我好了。”锺仪阙摸摸鼻子,“真的。”
“你好了肯定马上就回韶城了。”祖烟云的拆穿道,“快去吃饭。”
“怎么会……”大概因为祖烟云的语气不是很好,锺仪阙不敢再造次,端着饭就去桌子上吃了。
祖烟云坐到沙发上整理了一会儿下午要拍的戏,然后抬头托着腮看她。
她曾经幻想过想办法把锺仪阙关起来,因为两个人的工作性质注定了聚少离多,锺仪阙又不是乖巧懂事的性格,她对这个世界总是非常敏感,总之相当让人头痛。
锺仪阙在感情上比较冲钝,也比较轻信於人。
她可以找些借口让锺仪阙转到“编剧”之类的工作,然后再努力让她尽量待在家里。
为了不引起怀疑需要周全的设计,但学习过心理学的祖烟云并非不可能做到。
这种事幻想起来当然很愉快,但锺仪阙教给她的爱情终究不该是这样的东西。
她们的爱势必会更强大,能够承担离别的酸楚,也能够承担赠予对方的自由。
“仪阙。”看锺仪阙已经不太想吃了,祖烟云轻声叫她。
“嗯?”锺仪阙转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