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锺瞻真的好美, 这红色的波西米亚大长裙,在黑白灰的西装老人中间像花一样。”

“锺瞻全组唯一指定翻译, 我好爱她翻译海子诗歌的那一段,英音好好听!”

“所以这个戏到底讲什么啊?有人知道吗?”

“过几天有勾沉戏剧节十大最受观众剧目预告, 《石头》在第七个,感兴趣的大家可以多多关注!”

“遥国诶……之前不是说祖烟云的电影也在遥国电影节上首映吗?”

祖烟云正坐在电脑前剪辑, 电影的成片已经送去流萤电影节审核了, 但她还需要剪一个导演自剪的版本用於放映, 因为赶时间,她已经二十个小时没睡觉了——这段时间锺仪阙都在赶路,也没能管她。

咖啡和手腕的阵痛让她清醒,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处还在泛红的纹身。

纹身是她前几天纹的, 疼倒是没有想象中疼,倒是纹身师对她设计的图案很感兴趣,还问能不能买来商用,当然被祖烟云给拒绝了。

这个唇印纹身并不像平时常见的那些, 那么暧昧或者夸张。

它采用了水彩的质感, 春天的颜色,细腻如工笔画的线条, 以及唇中正含苞的花朵。

纹身师要把她手腕的痣放在若有若无的花蕊处, 祖烟云同意了。

祖烟云没事的时候总是喜欢看这个纹身, 看着它的红肿一点点消退,漂亮的唇显现出更为清晰的轮廓。疼痛也慢慢消退,最终变成一种酥麻的,好似被亲吻或用牙齿轻轻研磨的触感。

“祖导。”导演助理过来送盒饭,看着她的脸色小心开口,“您休息一会儿吧。”

“好。”祖烟云摁了摁太阳穴,“让小於把这些素材整理一下,我去睡会儿。”

“好。”导演助理连忙点了点头。

祖烟云刚进房间,锺仪阙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这次住的酒店好高端。”锺仪阙拍了一张酒店的全景,“而且是单人房!”

祖烟云忍不住笑了笑,回复道:“晚上没工作了么?”

“嗯。明天才去剧场。”锺仪阙兴奋道,“我问老师,流萤电影节的首映也在附近,回头可以去看。”

“这么相信我?”祖烟云笑,“还没送审片呢。”

“你一定可以。”锺仪阙说,“我知道!”

“好。”祖烟云摩挲着纹身,发送语音说,“那记得帮我写发言稿。”

“哦,那你把中文稿发给我。”锺仪阙忽然想起来,“不准写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哪里奇怪了?”祖烟云语气认真,“感谢爱人有什么奇怪的。”

“可人家都是提一嘴。”锺仪阙急道,“哪有说那么一长串的?”

“不长,姐姐。”祖烟云笑着说,“你回头会知道的。”

“好吧。”锺仪阙终於屈服了,她看了眼ipad,“莫莫叫我出去吃饭,先挂啦,你也早点休息。”

“知道了。”祖烟云回复,“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