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美。”祖烟云看着她,好像银河入眼,美得人神昏智迷,又心神动摇,“很美。”

祖烟云的婚纱则采用轻纱的质地,层层叠叠如云出岫,好像披戴了漫天云霭。

尽管祖烟云当时只是挑了那件剩下的婚纱,但入身才发现和她很搭,这种轻盈曼丽的气质是模特都不一定拥有的。

锺仪阙托着腮看着她出神,祖烟云素日爱穿黑衣,她从未见过她穿如此飘逸柔软的白色。

衣裙遮盖她身上的疤痕,化成云烟般清淡的一瞥,她的面容如画纸上镌刻而出的神女。

锺仪阙一直对“烟云”这个名字很有意见,觉了祖烟云看轻自己,很长时间都不叫了。

祖烟云当时闻言笑笑,她从后面拥着正在花钱算名字五星的锺仪阙,把下巴放在她肩颈上:“那你再给我取个名字吧。”她蹭蹭锺仪阙柔软的脸颊,“有时候还很羡慕苍灵和昭节,它们是你亲自取的名字,我只是挑的。”

“你之前不是相当我的第三个春天么?”锺仪阙随手摸了摸它的下巴,“花月?”

“嗯……”祖烟云问,“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就去改。”

“感觉和你不太搭……”锺仪阙皱了皱眉。

“别看了。”祖烟云抽走pad,把她压在床上,“回头再想,姐姐。”

此后锺仪阙常常思量,但无论什么名字都好像和她本人有些距离。

如今她才意识到,“烟云”是她送给祖英的祝愿,愿她不因过去的生活而沮丧,祖烟云也努力活成了这样烟云般的女子。

“烟云。”两人在机场分别之时,锺仪阙忽然说,“之前璞山的那个女孩发消息给工作室告诉我,她已经改换名字,去掉姓氏,努力在世界上寻找愿意扎根的去处。”

“嗯。”祖烟云点头,“她会过得很好的。”

如今的儿童村有更多善款,具有更好的条件,女孩会在那里长大、成才、飞向远方。

“我想说的是。”锺仪阙轻声说,“或许你也可以去掉姓氏,成为烟云自己。”

他们乘坐两架飞机,穿过云层,往不同的方向飞去。

但心仿佛还在一同亲昵,滚烫的爱怜留下灼烫的温度,像是烙印。

祖烟云抚摸着机票上的名字拚音,出神了许久。

至於婚礼,是在几个月后。

那段时间烟云访学结束,回到韶城做一些纪录片拍摄的准备,日子还算清闲,两个人常常一起出去看剧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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