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许久,染衣还是站起身来,往身上裹了件厚披风,顶着那冷风走了出去,树枝上的霜凝结成条儿,看起来倒是好看得紧,但是那呼呼的冷风却是半点儿不客气。

就走到后院儿的这么一小段路,染衣便被冻的鼻头通红。

看着那已经比自己高出不少的身板,在那儿支着木桩,染衣鼻头一酸,敞开披风,将那身板箍在了自己怀中。

小狼崽身上有真气护体,身体里虽是热乎乎的,但是那衣裳上却还是有几分冷气,染衣将人抱着的时候,也是瑟缩了一下,而后才被小狼崽反抱住。

“不在屋里呆着,外头霜这么重,怎么出来了。”那通红的鼻头显眼得很,让小狼崽觉着有些心疼,那嗜睡的症状虽是好了,但是染衣已经是处於了不适合习武的状态,身子又可以说是被自己养的娇得很,这么一出来,小狼崽还怕她病着了。

“唔……你不是想让我多动动吗?”冬日里的人总是懒些,出来被风吹了这么一小会儿倒是让她精神不少,身上尽是暖洋洋的,源源不断的被输着真气,虽说储存不了,但是却也是让自己的身子暖烘烘的。

“我是想让你别老在塌上呆着,屋里头的呆久了,那炭火也闷的人不舒服,这一整个冬日里都呆在里头不大好,我近几日去寻了着木桩回来,想从门口一直钉到院子里,算个挡风墙,这冬日里,也就这风刺骨些,将这风挡着了,出来就没那么冷了,只是现在还没弄好,这桩子也没搬完……”

将人搂得紧紧的,用脸颊搓了搓她通红的小脸儿,小狼崽往她脸颊上蹭了蹭,将自己身上的热气往染衣身上送,那披风的大帽子也拉了起来,将染衣护得紧紧的。

看了眼那比小狼崽还高的木桩,染衣觉着有些心疼,反手就握住的小狼崽的手,往她怀中挤了挤,“别弄了,弄多了这些个东西,反倒让我娇弱起来,就是一点儿风而已,你陪着我便好,以后每日起身后,你都带我四处走上一个时辰,可好?”

月白愣了下,看着那略有几分心疼之意的脸,心底里的满足感升腾而上,反握紧了那披风下的手,月白点点头,“嗯……”

若说两个人一直摁了在山谷里呆着是不可能的,粘腻在一个地方久了了,总会有想着到别处去玩玩的冲动。

想到自己那友人,染衣就有了跟小狼崽一块儿去看看的心思,决定好了之后就给友人飞了信鸽,而后便带着小狼崽一块儿踏上了路程。

马车行了半月有余,在路上走走停停许久,两人才慢悠悠的到了那京中。

美人儿的府邸是那般富丽堂皇,跟自己住的那小山谷完全不一样,那下人也是一批一批的,十天半个月估摸着也记不住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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