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黎元初听得目瞪口呆,以为这位教授当场要写出一篇论文来的时候,虞潇潇打断了他的话。
“教授,我们今天不是来说这些的,还是不要和她浪费时间了。”
唐院长这时也觉得原教授说得有些太过了,不敢再置身事外,连忙打起圆场:“好了好了,老原你别激动,你申请的事我知道了,学校审查过后会给你答覆的。”
原教授偏开脸“哼”了一声:“院长,你可不要受人影响,以潇潇的履历,学校就算特聘她也不过分。”
他怕黎元初给学校压力,阻止虞潇潇回来。
唐院长看了一眼黎元初:“我明白,你就放心吧,学校是不会放过优秀人才的。”
黎元初直到此时才慢慢有些回过神来,错过了恼怒和反驳的时机,再回想起对方的话,心头渐渐涌上了一阵羞愧。
她知道原教授说得没错,过去的她或许能以这是虞潇潇做出的选择来为自己开脱,那么现在的她只能无地自容。
潇潇父母早逝,几乎算得上无依无靠,而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选择中立,实际上就是剥夺了潇潇的选择权。
就如原教授所言一样,这就是一种压迫。
黎元初脸色通红,虽然有一小部分是因为被陌生人当面骂了的羞耻感,但更多的还是来自惭愧之心。
过去的她不想在家庭中浪费太多精力,觉得能保证虞潇潇的生活,能对她保持忠诚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妻子。她因此心安理得地忽视潇潇的寂寞与需求,自私自利地只让自己过得轻松。
这样的她,现在又如何能大言不惭地说爱呢?
“潇潇……”
黎元初半天没说出话来,目光也不敢看向虞潇潇,直到虞潇潇要和原教授一块儿离开,她才弱弱叫了一声。
她打扮得如此成熟体面,长得又是如此美丽动人,此时的表情却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带着忐忑与不安。
虞潇潇心情看起来相当不错,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因为黎元初的呼唤促狭地看向了她:“怎么,资本家黎小姐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黎元初固然讨厌,但能看她吃瘪着实让人心情愉悦,为此虞潇潇不介意多看她两眼。
毕竟曾经的黎元初犹如高岭之花般遥不可及,在外的形象也一直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谁能想到这只猪头还有这么逊的表现呢?
真是活该!
“我……”黎元初想着应该和妻子道个歉,可又注意到周围还有两个陌生人,其中有一个就在刚才怼了自己,一时又拉不下脸来,支支吾吾地道,“我今天是来找原教授的……”
“我和你无话可说。”
原教授根本懒得搭理她,一口回绝。
虞潇潇摊了摊手,嘴角有丝坏笑,搭着清隽五官显出一丝痞气。
“你听到了,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