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两人之前为了谈话锁了门，以对方的着急劲似乎能直接推门而入。

虞潇潇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是谁？”

“是我！”

门外终於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虽然与平时有很大差别，虞潇潇还是听出来那是黎元初。

杨律师疑惑地看了虞潇潇一眼，虞潇潇面色微沉，起身越过杨律师打开了包厢的门。

门外果然站着黎元初，脸色有些憔悴，细看之下还能看出嘴角的伤痕——怎么像是被人咬的？

“你怎么会在这？”虞潇潇瞥到她的伤口，眉头不禁微微一皱，“你派人跟踪我？”

昨晚也就算了，今天黎元初能找到她绝对不可能只是靠单纯的推理。

虞潇潇感觉到一阵愤怒，黎元初却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包厢，目光直射杨律师。

“她是谁？”

“黎元初，你发什么神经？”虞潇潇觉得此时面前的这只猪头比任何时候都要异常，因为她的举动已经不止超出了她曾经对黎元初的预期，也超出了合理的范围，“你派人跟踪我，反倒先来质疑我？”

杨律师似乎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神情淡定地看着黎元初，微笑道：“黎小姐你好，我是你的妻子虞潇潇小姐的离婚律师，第一次见面，请多关照。”

她向黎元初伸出手，黎元初却只是轻轻瞟了一眼，手臂也没抬一下。

“我和潇潇不会离婚，你可以走了。”

杨律师并没有因为她的气势退缩，轻描淡写地反击道：“我是虞小姐的律师，不是你的，你没有资格邀请我离开。”

黎元初半敛着眼睑，瞟了一眼餐桌上的笔记本封面，那上面有杨律师所属事务所的名字。

“恒阳律师事务所？我或许该见见你们老板，谈谈你的事。”

虞潇潇难以置信地看着黎元初，杨律师却依然淡定：“黎小姐，你威胁不到我，暂且不说老板是我姑姑，就算我真的被开除，我也可以以个人律师的名义为虞小姐服务。”

黎元初眼角微垂：“看来你也不在乎你姑姑的利益——”

“够了！”虞潇潇再也听不下去黎元初那些疯狂的、犹如大反派一般的话语，有些用力地拉了一下她的手腕，“黎元初，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认识的黎元初虽然在很多方面都让人无语，但并不是一个会仗势欺人的人。

黎元初的身体似乎一直都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因为虞潇潇的拉扯而身形踉跄。

虞潇潇眼见着她要摔倒，只能搂住了她的肩膀。

“你难道已经不满足当一个猪头，现在还要当一个混蛋了吗？”

黎元初抓着虞潇潇的手臂，再次抬头时眼角已经红成了一片：“只要可以不和你离婚，我可以当一个混蛋。”

看着这样的黎元初，听着她无耻却可怜的话语，虞潇潇的心尖处产生了些微麻痹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