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陆淩才问他：

“要去哪儿？”

苏溪露出假笑：

“去郊区，你放心，你负责高高兴兴，我负责给妹妹背锅。”

……

感觉像是回到小时候。

“小学姐姐姐……”

穿着新衣服的小陆拿着新年礼物去找大姐姐，进入陈旧的小区，走到她家单元门下就听见楼上传来的骂声，大姐姐从楼上下来，看见小孩儿的时候愣了愣，勉强扯了扯嘴角，但也没法给她一个笑容。

“我爸喝多了……在骂我妈……”

大姐姐走过去拉着她的手，离开旧旧的单元楼，

“尽管她不在，但……他喝多了还是会骂……”

陆淩抬头看她，对她眨眨眼，从棉衣里拿出一瓶牛奶：

“我妈刚加热的牛奶，非让我喝，我不喜欢，就就就给你拿来了，还没凉，拜托你……”

大姐姐接过牛奶，抬头摸摸她的头：

“你刚刚叫我什么？”

“小学……学姐姐……”

“我姓许，叫许珊。”

大姐姐放慢速度，俯身对她说。

感觉她的口吃有所好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说话还是不太连贯。

“许……学姐姐……”

陆淩说完有点儿着急，

“小小小学学姐姐……”

急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叫学姐。”

许珊摸摸她的头。

“学姐……”

没想到竟还挺连贯。

许珊这才露出浅浅的笑容：

“那以后就叫学姐，在我这儿，你说什么都不算错。”

小陆也对她傻笑，眼前的大姐姐稚气未脱，但眼睛里的悲伤好重，她抬手摸摸姐姐的眉眼，然后拉着她去公园玩耍。

等玩够了，各自回家，然后……

小陆走到小区门口，对站在门口的可怜小男孩说道：

“回去知道怎么说嘛？”

小男孩点点头。

“陆淩你个狗崽子你大过年的跑哪儿去了？”

一进屋妈妈就很生气的看着她，

“呀，小溪也在，欢迎欢迎！”

“阿姨对不起我非要叫陆淩出去玩儿的，你要乖就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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