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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推了下眼镜,打趣道:“是哪位同学在当众表白啊?”

这话比授课内容有趣得多,学生们哄堂大笑。

时!雨!她就不能消停一天吗!?

何夕额上的青筋不受控制地突起。

顾不了那么多,她在众目睽睽之下猛然站起,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出教室,奔向楼下的天井。

夜幕里站着个黑影。她把手拱成喇叭状,正要对着楼上喊。

何夕火冒三丈,上前制止:“你想干什么?”

“啊,何夕,你来啦……”时雨傻傻地乐,避重就轻,“你学校,好大……我找了很久……”

她脚下飘飘乎乎,站都站不稳,说着说着就一个踉跄往何夕身上倒。

何夕手忙脚乱扶住她,接着嗅见一点淡淡的酒气,掺了蜜桃味,是那种聊胜於无的程度。

“你喝酒了?!”

“额嗯……就一点点,一瓶半……”时雨打了个果味的嗝。

何夕凝声问:“你怎么进来的?”

时雨先“咯咯”地笑,笑完了答:“不知道……就,走进来了。”

气血攻心,何夕险些昏厥。

敬爱的南禹理工大学门卫,为什么尽职尽责工作的你们会把一个神志不清的醉鬼放进象牙塔啊!

这相当於狼入羊圈,狼还就逮着一只羊薅。

何夕很想就此放手把她扔路上自生自灭。但要是那样做,她极有可能在第二天的社会新闻上看到自己的名字。

她按捺着暴躁的心,问时雨今晚去哪儿过夜。

不出所料,时雨爽快地把皮球踢给了何夕:“你定,除了回院里,都行……”

“院长电话给我,我让她找人接你。”

“不!”时雨无论如何不肯回福利院,死赖着紧拽何夕的手,“你要是,逼我回去……我就,就跟你翻脸!”

她气鼓鼓的样子是挺可爱,可惜可爱得不是时候。

何夕终於见识了什么叫长着天使的脸干恶魔的勾当。千里送麻烦,礼轻情意重。

报警,小题大做,何夕嫌丢脸;拜托师傅,他这些天出差,不在穗州爱莫能助;住宿舍也不行,虽然室友已陆续去了国外,但床还是人家的,不好借。

万般无奈下,何夕出了个下策。

她一手搀着时雨,一手拿手机在宿舍小群里求助。

何夕:“谁知道学校的酒店怎么住?”

跨越时差,室友们接连蹦了出来。

A:“千年铁树开花了?”

B:“千年铁树开花了??”

C:“千年铁树开花了???”

看着这满屏的问号和烟花特效,何夕暗暗发誓,等时雨酒醒了,她一定要找这个罪魁祸首好好算帐。

通往酒店的沿湖小径,是何夕走过最曲折的取经路。

她的“劫数”东倒西歪站不住脚,一会儿靠在她肩膀上胡言乱语,一会儿撒泼嚷嚷要去湖里抓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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