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时雨对她挺有一套。
“回禀陛下,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找了全院最听话最聪明最好教的孩子,确保让您舒心。”
何夕自动过滤了她话中的戏精成分,提取有效关键词:“……这还差不多。”
她们走进一间多功能教室。
小女孩约莫十一二岁,乖巧地坐在轮椅上,鼻梁上架副黑框眼镜,眼睛水灵灵的。
“小满,”时雨叫她的名字,向她介绍门口那位高冷矜贵的扑克脸,“这位是来给你上课的何夕姐姐。”
女孩看了眼何夕,眸子比刚才透亮。
小满:“是,《越人歌》里的那个何夕吗?”
时雨:“对啊。”
初见时的情景在何夕眼前一闪而过。
她挑眉问:“时雨,你教的?”
“嗯哼。”
得到肯定的回答,何夕不由得同情起这个身患残疾的小孩:孩子才多大,何苦受一个狂热文青的荼毒……
“你好,何夕姐姐。”小满小声向她问候。
何夕走过去蹲下,面无表情地握握手:“你好,小满。”
道理她懂,面对小朋友应该亲和地笑一笑。
可笑不出来就是笑不出来,没有理由。
就此进入授课时间。
小满摊开桌上的初中数学习题册,满怀对知识的渴望,直勾勾看着她们。
“时雨。”何夕横眉冷对,低声在时雨耳边发难道,“我说过我不想教数学。”
时雨挠挠耳根,笑得勉勉强强:“小满在数学上有天赋……”
何夕:“我可没有。而且我不学数学好多年了。”
日语系最大优势:不用学高数。
“你先试试看,不行换我上。”时雨和她打包票。
何夕:“……姑且信你一回。”
事已至此,死马也当活马医。
相较别人温馨有爱的教学辅导,何夕这边的情形更像是小满的单机刷题。小孩乐此不疲地发掘数学的魅力,但何夕只能看到一串索然无味的数字和符号。
知识不用就会退化,何夕现在的数学水平,不忍直视。幸亏小满强大到了能自己解决一切疑问的地步,省了她不少心。
何夕唯一不太满意的地方:略微无聊。
身旁的时雨在看书,梧桐书签一下一下轻敲着桌面。
何夕不动声色地碰了碰她的胳膊。
“挪过来点。”她使了个眼色,“我也想看。”
“唰——”平摊的书籍飞奔到她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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