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雨原定今天上岛去玩,但何夕一口否决了这个想法,原因是她不想坐船。
时雨:“不想还是不敢?”
“都有。”何夕拉着脸回想,表情阴冷,“以前跟爸妈出去,坐过好几回,一下船就上吐下泻的。再者,我小时候有一次差点淹死在池子里,怕水。”
时雨听完,重新物色起目的地:“你经常跟父母去旅行吗,何夕?”
“嗯,他们疗休养的时候喜欢把我捎上。最远的那次,去了新马泰。”
“新马泰?”
“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
何夕说的是她看来再稀疏平常不过的事,可时雨的笑却因此黯然。
“我好羡慕你啊,何夕。”她轻声说道,“你见过的落日,比我多得多。”
何夕正想紧急百度下“女孩子伤心该如何安慰”,时雨却立马和个没事人似的凑过来,与她商量行程。
时雨:“去不去赶海?大约三四公里外,一个人的费用不到一百。”
“额,唔,可以啊。”何夕还没跟上时雨的心态转变,潦潦草草答应下来。
车往红树林边的滩涂开了一路,何夕也偷偷摸摸瞄了时雨全程。
“我脸上沾什么了吗?”时雨觉察,问道。
何夕慢慢将视线转了一百八十度:“没。”
她总不能直男式发言:“你刚刚是真的难过了吗?”那样就太没眼力见了。
到了地方,她们提上水桶和工具,在当地小哥的带领下朝赶海点进发。
乌云仍卧在天边,严阵以待。
游客密布,分据了这片浅滩。
有极短的一瞬,何夕觉得她好像误入了海上的围猎场。
小哥做完演示,便任由她们瞎琢磨去了。
赶海之於外行人,就是图一乐,谈何技术含量。
何夕握着钉耙软趴趴地使力,一下两下,深入浅出,随缘式挖掘,把赶海玩成了考古。
这螺也太小了,塞牙缝都不够。
她边嫌弃边可怜手中这枚瘦小的贝类生物:年纪轻轻,成了人类的盘中餐,呜呼哀哉。
“何夕,你这边怎么样了?”
时雨蹚着水走来,给何夕展示她桶里的战利品。
“沙蟹、水母,还有虾……你上哪儿挖来的稀有物种?”何夕不服,自己在游戏外居然还延续着非酋的命。
她幽怨地看了看桶里的“小螺号”们,打死也不承认技不如人的事实。
“我请哥哥指导了下,学了点皮毛。”时雨谦虚道。
何夕嘀咕:“难怪你把我晾在这儿,原来是抱了个大腿。”她用铲子愤愤地刨出个三寸深的坑,把海水埋了进去。
啊哦,又闹别扭了……
时雨愈加肯定,何夕是猫变的没错了,平日对人爱答不理,等真被冷落了,又要怨这怨那地生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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