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真起得来吗?还要上班呢。
同一座城里,会有时差吗?
何夕偷懒不想干活,望着楼外的大晴天想入非非。
手表走慢了几秒,她比对手机的标准时间,锲而不舍地调试着最佳精度。
“哟,何夕,好久不见啊,别来无恙?”
“嗯,别来无恙。”
出外勤回来的同辈,经过她时热诚地问了声好。
办公区热热闹闹,仿佛根本没有经历过此前的离职潮。风波已过,银舟屹立不倒,大多数人用心考量后依然选择了留下。
那些空出的座位,终有一天会易主给新人,薪火相传。相对的,离开的人,也永远失散於茫茫人海。
从入院算起,何夕旷工了整二十天。今日赶早来复职,同事们见到她的表现并不生疏,个个打着起劲儿的招呼。
久别重逢当然是喜事一桩,但为什么大家看她的眼神总有点妙不可言的滋味?
何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调好了表针后点林远的大名:“林远。”
“到!”男生军训似的坐直腰板,“小夕姐,有何吩咐?”
“我脸上是沾了什么东西吗?”何夕淡颜,问,“为什么所有人见我一次就偷笑一次?”
“额,那大概是因为……”林远稍显尴尬地点了点自己的侧颈,挤眉弄眼送暗号,“姐,你最好还是去遮一下。”
他一不小心没憋住笑,惨遭何夕当脑门劈了一掌。
“……”
何夕照了照镜子,脸色青白地捏紧了拳。
“这家伙……我跟她没完。”
大楼外壁的电子屏上有一只巨型时锺,日以夜继地做着顺时针圆周运动。
少女站在商场前的喷泉雕塑边上,听街头艺人吹拉弹唱。
电话打进来,她秒接道:“喂,何夕……”
“时雨,”何夕单刀直入,找她问责来了,“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干了什么好事?”
她笑着回身,瞅了眼屏幕显示的时间。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
不赖嘛何夕,比我预计的早一点。
时雨清清嗓子,用官方腔发言:“寡人前几天刷到了相关的科普视频,正好美人在侧,本着实践出真知的精神……”
何夕懒得听她瞎掰,强烈谴责她把自己当小白鼠的行为:“管你什么借口,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未经许可侵犯我人权,我可就报警了!”
时雨存心耍她:“人权两个字是不是有点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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