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猫人士都像你这么心善,国库都得亏空。”她拂一拂衣袖,样子潇洒地往便民小卖部走去,“在这儿等我。”
一小会儿后,她一手插衣兜,一手拎着装得满当的塑料袋,重返案发现场,当场抓获了正搂着猫狂吸的瘾君子一枚。
“……放下来,脏。”何夕勾指提住时雨的棉服后领,酸劲儿冲顶地沉语道。
时雨搁下猫,眨眼朝她放电:“何大人可是赈灾来了?”
她笑着瞥瞥何夕扫来的货——大半是膨化食品与甜食。
“高看我了你。”何夕小气地挑拣出一根火腿肠,然后把袋子的两个把手打了个结,封锁库存,“这个给它吃,别的它不配。”
猫猫蹦起来讨要火腿,爪子轻挠了下她的手背。何夕匆忙把诱饵扔给时雨,跑她身后避避险。
时雨撕去香肠的包装纸,小段小段地喂给花猫。
吃相好可爱,跟何夕一模一样。
她乐然自得地看着小家伙进食,余光则时刻留心着自家那位。
一双白玉雕般的手,从兜里摸出个砂糖橘,熟稔地剥皮择须,辅以柔美的打光,像某部纪录片里的慢放特写。
“这也是买来喂猫的?”时雨侧头问。
何夕:“买来喂你的。”
她掰了一瓣橘子,捏在食指和大拇指间,送到时雨嘴旁。
“吃。”表情呆冷,用词精炼,颇似训犬。
时雨憋笑失败:“何夕,你和浪漫有仇吗……还是说,这点也遗传了你爸?”
她想到傅璟在饭桌上分享的趣事:结婚二十三周年纪念日,何浔安脑瓜开窍请她看爱情电影,他本人却在影院呼呼大睡,呼噜连天。
“浪漫这门学问,何老师要重修过了。”
“咳嗯,少说点,脸皮老了不经丢……”
老夫老妻日常拌了两句嘴,被女儿犀利点评成“夕阳红狗粮”。
“……真是腻歪。”
她发表评论时,正向时雨的碗里夹去一只油焖大虾。
“……”何夕默而改口,略羞涩道,“专门为你买的,很甜,要尝尝吗?”
声线放柔,皎净的浅笑也补上了,够得一百分。
时雨低头叼走了橘瓣,暗里赞叹自己调教有方。
“甜不甜?”
“超甜。”
“那我再剥一个。”
何夕那衣兜鼓鼓囊囊,明显备足了超额的口粮。
连番盛情投喂下,猫和人都吃了个饱。
“何夕,你看它额头这块白斑,像不像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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