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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往左,等下再返回来走一次右边。”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当然是全都要。

何夕爱昵地笑笑:“行。”

屋檐“嘀嗒”落水,遮拦着转角那不好描述的声音。

一对情侣刚亲得死去活来。

情到浓时被人撞破,他们双双懵逼,心想是哪个脑子缺根筋的,半夜吃饱了撑的来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散步。

“打、打扰了,你们继续……”

何夕闪电般回身,一手蒙住好奇宝宝的眼睛,把她圈在怀里拖远。

“诶,何夕……”

“小孩子不能看。”

双脚着了地,时雨从何夕臂弯下挣出,挑眉弄眼地妩笑道:“……小、孩、子?”

“……”何夕一掌拍在脑门上,暗嘲自己贵人多忘事。

她忘了此人年方十九,驾龄十九,前科累累罄竹难书,是个十足的法外狂徒。

这点小场面对她算得了什么。

何夕红脸在前头引着路,时雨像个口香糖似的黏她脚跟后面,指东说西地问了些怪怪的话。

“何夕,你接过吻吗?”

她说得过於暧昧,惹何夕无意识地吮了下唇。

“……没。”她憨实地回答,“妈妈说,初吻不能随便给。”

时雨莞尔:“懂了。”

这关乎风月的话题至此偃旗息鼓。

可新的火种也在暗中滋生,等一粒火星付之一炬。

走回大路前,时雨突然说,想玩什么童年回忆的“踩影子”。

“赢家可以许一个愿,什么都不限。”

她开出的丰厚奖励轻松把何夕钓上了钩。

一局游戏定胜负。

何夕原打的算盘是演一演再放海,却不料时雨一上来就玩真的,从容不迫地靠拢她,把人逼墙上,壁咚,盯紧,堵死,整套流程一呵而就,喝茶般易如反掌。

“你输了。”

时雨掠一眼拜倒她脚下的影子,笑着说。

暗巷声寂,幽灯孤盏,凌杂的光线像为她覆上了流纹唇彩。

嗜欲踩着明黄色的警戒线欲犯又止,迫使理智的残部鸣枪示警。

谁说没有危险。

她不就是最大的危险么。

危在旦夕间,何夕竟歪打正着地辨识出了这对星眸的本貌——天真直率的勃勃野心,犹如出墙寻春的红杏,关不住,吹不折。

近百摄氏度的目光,一寸寸地烙伤眉眼,鼻梁,最终停栖在秀润的唇上,似要将它灼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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