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再运药材了。”

向问天听得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却没见那跪在地上的教众与低头喝茶的李铎曾有片刻的眼神交流。向问天在日月神教颇有地位,如今又针对上了东方黎,不逼走他很难有所动作。

“李堂主...”向问天尴尬的笑笑。

李铎却爽朗的道:“左使也是有心,怕右使不在,雪姑娘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受了惊吓,倒想得派人去保护她,属下当真不及左使之谨慎细心。”

向问天见他给了台阶下,也连忙借坡下驴,呵斥那人道:“还不下去。”又以茶代酒与李铎同饮。

李铎恭敬饮下,才道:“教主适才召见属下,说了些琐事,倒是让属下来请左使一叙。

向问天闻言心中明白三分,若是别的事情随便遣人找他便是,派李铎来的话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此事事关东方黎。他心中微微一喜,莫非是教主要向东方黎动手了?连忙道:“既然教主传唤,咱们速速去吧。”

两人一起快步到了万松楼,任我行正负手立在那里,这万松楼是黑木崖最高的一点,下望去一片片山川河流人家,正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意境。楼上的教众都已退下,只余他们三人,任我行这才像回过神来似的冲两人笑笑。

他本来年纪也只有四十岁多一点,但因为练的是吸人内力的功法,终究有失天合,看起来格外苍老。任我行三十岁娶妻,后只得一女盈盈其妻便难产去世,江湖霸业红颜少,他虽然也有些女人却没再另娶,也只把这独女拉扯大。刚才他似乎是望着山川出神,实际上却是盯着下方不远处抚琴的女儿,因此回过神后心情也很舒畅,没了平日里略微阴沉的模样。“向老弟,李堂主,不必客气,快坐。”

话虽说的客气,可是他不坐下谁又敢坐?两人连忙客气,待他坐下后才坐到两边。任我行很满意这种态度,这也是权力巅峰的诱人之处。“本座此次找两位来,是说说右使的事情。右使入教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一直对我教忠心耿耿,更是立下汗马功劳。然而本座却听到密报说他被人泄露行踪,深陷围剿,好容易才逃脱出来,险些丧了性命,此乃大仇不得不报。好在右使武艺高强,依然走在了报仇的路上,但我神教却不可坐视不理,免得伤了教众的心。”

李铎听到此话心中冷笑,东方黎被设计围剿是多久前的事了?前阵子他不说去救,今天倒说收到了密保。然而面子上依旧是恭恭敬敬,也是任我行最喜欢的样子,“教主此言极是。”

向问天一听他这话,道是任我行果然也听到了不少江湖传言,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过别的版本,苦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