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希心中一动,也想起个人来,她调查雪千寻背景的时候也得过那么一个消息,说是其曾经随个书生私奔,结果遇人不淑,反被盗取财物又卖与青楼,只是被摘月楼老板发现赎了回来。这男子二十八九岁模样,倒和那消息里的书生十分相似。她想及此事,更觉得这□□的人恶心,脚下用力,震了箱子凌空一翻倒扣下来,压在那男子身上只露一个头颅。那男人惨呼一声,可惜嘴上被堵了,也只能痛哼,翻了个白眼半死不活的躺在那里。
“莫非右使想到了?也难怪下此狠手。小道想着寻常之物定然入不了右使和侧夫人之眼,故而只能把侧夫人的负心人奉上,任由两位处置。”
她在大婚上弄这些么蛾子,已然是□□裸的挑衅了,周围的日月神教众人无一不怒气上涌,只是碍於座上的教主总管左右使均未发话,也不敢贸然动手。霍鸣看看任我行,见他面色深重却不说话,心想大喜的日子也不好真动手把婚事弄砸,忍了气出面道:“道长既然送好了礼,要么入席要么离开,切勿耽搁了吉时。”
东方希肥大的袖子一甩,也不理他,反倒是瞧着东方黎两人笑了起来,“东方右使真是好性子,几百顶绿帽子戴在头上,也不怕自个真变了乌龟。”
“你!”没等她说完,后桌的熊巨就蹦了起来,童百熊却半起了座又瞧瞧任我行,悄悄坐下,他非莽汉,不想给东方黎带来麻烦,倒是有几个神木旗弟子见状一拥而上。
东方希身后的随从站出两个提剑迎上,眼看便要交手,却听东方黎沉声道:“住手。”日月神教之人自然停下,倒是太虚宫的弟子也很给面子,抱了剑冷冷的站在那里。
东方黎轻轻松开雪千寻微微颤动的手,又安慰似的拍了下她,向前几步迎上东方希,“昨日之日不可留,千寻之事,从前由不得她做主,我也不会在乎。”她这话不仅说给东方希,也说给这宴上的所有人听,谁还没个不堪的过去,在这江湖,又有谁的双手能够干净。
东方希听着这话笑的更冷,心中酸涩,“那以后你可得好生看着你的爱妻了。”她恨恨地道:“至於你那几百个情敌倒是不必担心,小道自当一一为你寻出送来!”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东方黎却加深了怀疑。三日前东方希明明来找过她,两人定下了三个约定,其中一个便是只可纳为侧夫人,依着东方希的性格本不该再来闹事,然而身前这人一颦一笑包括眼中的愤恨酸楚,都分明做不得假。只是若说她把这书生绑来还可以理解,左右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小官,可那“几百个情敌”里可不乏地方大员,要是真是一一寻出送来,只怕闯了大祸。
她对东方希了解颇深,知道她万万不会做出这等没头脑的事情,更是一言九鼎不会说自己做不到的事。单单就因那一句“求而不得,永不相见”。便使得每次说话都要隔着门窗,如今她却说出这话来....东方黎挑起眉毛细细端详身前这个人,淡淡道:“贵宫主的情谊我是晓得的,只是不知道长此次出来,又是否经得你主上的同意。”她捕捉到那个“东方希”听到这句话后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苦笑起来,原来这不知是谁来给希儿出气了。只是这易容术当真了得,若不是她了解东方希的性格,也万万分不出真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