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路过时你不说,现在回来了又打哪般鬼主意?东方黎把酒坛子放到桌子上,摇头道:“奔波数日也累了,今天就这样歇下。”

雪千寻一听更是娇笑起来,伸手拽住她的衣摆,腻声道:“教主累了,千寻可以服侍教主沐浴啊。”

东方黎扫她一眼,“你不是腿软吗?”

“岂止是腿软,见到教主,浑身都软了。”她这样说着,身体也好似真的软作一滩,无依的趴在床上,又道:“不过若是教主累了,为教主抆拭身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的话在勾人,动作也在点火,烛光下东方黎的脸晦明晦暗,微微泛着点红润,薄唇轻抿着,也不知是不悦还是隐忍。她抬手把雪千寻翻了个个儿,那人滚了半圈又面对着她,迷朦着眼睛发出轻轻一声低吟。

“啊。”

东方黎立时头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那人身边就更不是了,她咬了牙转身便要走,身后的雪千寻一看玩过火了连忙爬起来抓住她,妥协道:“不洗便不洗,教主不嫌弃千寻就好。”

东方黎转过身来,看着雪千寻可怜巴巴的眼神,那委屈的模样许是装的扮的,眼底的沉重却做不了假。於是刚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下来,终究不能再相处许久,或许这一世也就只有这几日相伴了,便多由她几分又如何呢?

东方黎拍拍她的手让她放开,挥袖熄了烛火,山中月光没那么明亮,雪千寻便只能看到隐约的一个影子脱去了外衫,不远不近的躺到了她身边。她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但却不敢笑出声,坐起来小心给东方黎盖了被子,才凑近了躺到她身边。

“潭水太寒,你月事将近,不宜在那里沐浴。”

黑暗中,一个低低的声音忽然解释道。雪千寻愣了一下,只觉得一股暖流就那么把心包起来,让她沉溺其中,明明灵牙利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而那人说完这句也不再言语,依旧直直的平躺着,双手叠在腹部,睡姿老实到极致。

“教主。”过了阵子雪千寻才开口叫道。

“嗯?”

“我可以抱着你吗?”她总是主动的,放肆的,拥抱,亲吻,偷袭;而东方黎则总是躲避,容忍,规劝。她从来没有这般问过东方黎,带着一点祈求和期待,也从来没有这样停在原地去等待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