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喝了不少酒。”雪千寻把手中的书卷放到桌上,自己赤着脚跳下来,暗色的地毯衬得她的肌肤格外雪白。东方黎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鼓了两下,单手扶了她,重把她带到榻上,

“地上凉。”她盯着雪千寻赤着的脚,俯身由着她替自己解去外袍,又伸手接过来挂到一边却没有在她身边坐下,反而坐到了桌子旁。“太虚宫留我,多坐了一会儿,未想到不知不觉竟聊了两三个时辰。”

雪千寻摇头笑道:“我倒是以为教主定是被了无大师看得太久,如今得了闲便贪杯了。”她一边说一边两只脚悠哉地荡来荡去,荡得东方黎觉得眼晕,又觉得心跳。雪千寻见她视线朦胧,歪了歪头,关切地问道:“教主?可是头疼?要不要煮些解酒汤喝?”

她衣服带子本就系的松松,这一歪便露出雪白的肌肤来,光滑又分明的曲线想让人狠狠的咬上一口。东方黎眼角跳了一下,心中陡然像点起一团火来,飞快的撇开眼去。奈何榻上的人却宛若毫不自知,见状又要下来。

“不必,我没事。”东方黎本是要上前阻拦她,却不知为何心跳快的让自己都有些慌乱,她直觉自己若此刻再上前会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连忙坐稳身形挥挥手。一向把握时机就上的雪千寻此时却乖觉的听话止住动作,眼中笑意却不加掩饰。这酒难使一个内功高手真的醉倒,那笑容自然也落入东方黎眼中,她忽觉得眼前这个女子有些可恨起来,点火的究竟是谁?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是喝不醉的。”像是要证明自己,东方黎随手拿起桌上的酒壶,轻轻晃了晃,皱眉,“你身子不好怎么还能饮酒?”

雪千寻像是意有所指,“平先生说已经无妨了。但这酒不是备给我的,是给教主的,二十五年窖藏。”她手指又攀上发丝,入手处一点点潮湿,转了两圈。东方黎偏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笑声倒是已经传出,“平先生也是好雅致。”她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仰头饮尽,眯眼轻笑好似品评。继而又像是觉得不过瘾,拿起酒壶直接往口中倒入,涓细的清流自壶嘴而出,一滴不露。

雪千寻娇嗔道:“教主也不恩赏千寻一杯吗?”

东方黎闻言不停,直把那壶酒喝的精光,再看向她时面上平白多了一股邪气,眼中亮着与以往不同的光,她不说话只是笑,雪千寻也不恼也不怕,相对的笑回去,随意拉了拉自己的衣带,肩头的衣服拉上来领口反而松了,把东方黎的视线固定在那里。

很精致。东方黎心想,她也不知本该偏开头的自己现在为何竟会想些这种东西,但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向前...向前...她吞咽了一下,还坐在原处,眼瞧着雪千寻轻轻抬起一条腿,雪白的足部和小腿在空气中滑了那么一小段,又搭到了另一条腿上。这动作不快也不慢,恰好可以让东方黎多看到里面那一点点她外袍单衣之下什么也没穿。

什么也没穿!是了,她刚洗过澡,当然什么也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