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为了晚上的篝火晚会吧,这几天风大,他们的篝火应该也不会烧得多高。”
她是这样认为的,不过当晚上她和岁浮白再去的时候,发现足有一人高的火焰蹿动在早上挖出的坑里,四周堆高了土让里面的火料不会随着一阵风就吹出来。
烧烤的摊位早早就支了起来,原本露营地以往对於篝火晚会的企划是每个人都可以分到一个小火堆用来烤自己喜欢的东西,但现在迫不得已变成了由工作人员来接手烧烤摊,免得学生因为操作不慎把炭火弄倒了。
香料的味道在四周弥散开,比它更吸引人的篝火摇曳着照亮周围大片的空地,燃烧的木头支成尖锥,火舌顺势而上舔舐着黑色夜空中的星星,让它们一闪一闪。
细沙盖在草地上遮掩住原先的样貌,岁浮白坐在靠近篝火的地方,不时爆裂出的火星子飘出到她面前来。
沙沙的声音响在耳边,伸舟同样面对着篝火坐下。
“靠太近衣服会烧出窟窿来的。”
“反正也该换了,烧了就烧了。”即便她这样说岁浮白也没有挪窝的想法,而且比她还要靠近篝火的大有人在,他们在火光前拍照留念,嘴里高喊着约定的口号。
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舟也到了篝火前面来,她先是掏出相机也给欢庆的篝火来了张,继而又将镜头转向岁浮白。
“你从哪来的这东西?”
“别绷着脸,笑笑会更好看。”
“我不喜欢拍照,你知道的。”
伴随着伸舟口里的哢嚓声,伸舟把镜头转向了别的方向,镜头的声音这才不断地响起。
“有份留念不是很好的吗?等哪天想起来了看看照片,指着照片上面的人议论那时发生的事可是很幸福的。”
“我不喜欢,如果是重要的东西应该自然而然地记在心里才对。”
这个问题两人从开始认识的时候就一直有争论,不过快四年了岁浮白依然尽全力拒绝出镜在一切的相机里头。
不过肯定有别人喜欢,伸舟前后晃了晃脑袋,没找到岁浮白身边的熟人。
“住在你家的那位没跟着你?”
“她和苏匀关她们去找烧烤的管理人员烤串去了,也许一会就回来了。”
岁浮白眼中又只剩下那篝火,她能清楚的看见其中焦黑的枝干愈燃愈薄,附着在这黑骨上的火焰失去了原本厚重的火幕,让夜风的冰凉重新描勒它的轮廓。
不过她想看的不是关於火焰的戏剧,她想要看那作为支撑的焦黑枝干什么时候因火焰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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