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两个人现在还搂在一块。
“岁浮白,你知道自己是个很奇怪的人吗?”
终於听到蓝明灵说话了,但话里的意思她有些听不太明白。
“为什么说我有些奇怪?”看着蓝明灵抬起头来,岁浮白这一次什么颜色都没有在她眼中看见,於是只平稳地继续将话说了下去。
“你对身边少有的几个朋友很好。比如你和张姨平时话都说不上几句,但却想要在过年的时候请她吃饭。明明不喜欢被拍照,但伸舟将自己拍的照片给你看的时候你也绝不会让她删掉。”
明明不喜欢的,却一直对她们无比的宽容。
在蓝明灵说完后岁浮白只觉得无比烦躁,好像有人在她心上点了一团火,把外面可以让她保持冬暖夏凉的壳子给烧掉了,现在只余留下夏夜蝉鸣聒噪的动静在往她身体里钻。
“你说的都只是猜测而已。”
“那些可不是猜测,岁浮白,还记得我说过我很多很多东西都源自未来的你吗?但未来终究是不可控的事情,更多的想法和思绪来源於现在的你。”
蓝明灵的话语中已经接近答案了,岁浮白却要把自己耳朵的听力完全消减下去,让此刻蓝明灵说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见才好。
她无比抗拒蓝明灵接下来要说的话,但又并没有更多的制止。
“你把自己的爱给了周边的人却不敢要求她们回应你,这才是你的问题所在。”
抱着岁浮白的人松开手臂,这一刻岁浮白猛然觉得和自己躺在一块的其实自己,只不过她是为解刨自己而生。
轻薄的夏毯让蓝明灵丢到了一边去,她转而胯坐在岁浮白身上,两手按在她手臂的关节处紧盯着她:“但我是不一样的,原先神灵的身份已经为你扫除了一切的后顾之忧,所以你才和我睡在一块,带我出去玩,因为我的原身是神明,是另外的一个和你很像的人。”
话语间炽热的火焰让房间里刚感觉到的丝丝凉意完全被点燃,吞噬下十月的热焰化成湮灭理智的狂火,进一步烧上了岁浮白的关节。
被压住的人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对於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意料中的事情。
“在水上乐园的时候,你问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说了。”
也许是想到水上乐园,也许是岁浮白的状态让她不再忍心,火焰稍息了些,而她的左手继续按在岁浮白手关节上,右手将躺在床上的发梢从它主人后背抽出来,沿下摆在了岁浮白的锁骨处。
“可是你是不是也该和我说些什么,只有我在着急和不安,只有我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发愁和苦恼。”
“好几次我不高兴你看出来了,但我想要的不仅仅是安慰。”
一缕缕的头发让蓝明灵拿了出来,但最后又都因为嫌弃挡住了人而被扫开。蓝明灵的手最后还是落在了岁浮白的脸上,只是轻轻地放在侧脸处。
“我是人,这是你要我做的。不是你安慰一下就缓和一下进度条的好感度,现在,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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