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又一次看向苏匀关时,她朝自己如此说道。
“是,看你今天好像很不高兴。”如实将自己埋了一路的话刨出来薄薄的一层,更深的依然埋着看不见。
苏匀关脸上终於有了笑容,不过很快重新回到了平静乃至有些忧愁的地步。
就好像她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铃凫水熟悉的模样,然后很快又沉寂下去:“我父亲病了,已经有段时间了。”
苏匀关察觉到身边的人停下步子,她扭头看过去,铃凫水停在后面,双眼直直地看向自己。
“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放心,医生说只是累倒的而已,加上他平时又三班倒的,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意外。”
她们在宿舍楼下的区域,离校门的位置只有最后几步,不过此刻的二楼平台投下的阴影成为了夏日里难得的阴凉。
苏匀关在原地踱步,望着近在咫尺的校门,她并不想现在就走过去。
在她身后,铃凫水的声音响起:“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和我说。”
“不用哦,家里人都安排好了的。”
“我的意思是如果......如果需要资助的话。”
金钱上的资助如果需要,铃凫水一定会想办法帮忙。
可在几步遥的是苏匀关只轻笑着说:“铃凫水,有时候我觉得遇到你真是幸运的不行。无论是从什么方面说。”
铃凫水只听着苏匀关说,她的话让自己察觉到了危险,像是即将揭露出什么。
她的眼睛将目光所及处的一切都收进,却又只停留在苏匀关身上。
“可是你要是再坦诚些就好了,好多时候都觉得你有话对我说,”苏匀关走前几步,心想认识了铃凫水这么久,总觉得她心里永远埋着事情。
铃凫水稍高她些,不过苏匀关再走进她的时候并不对上她的眼,而是在她下巴上捏了下:“以后可要诚实些。虽然可能是我多嘴,但肯定没什么人愿意猜你心里的意思,如果愿意多说一点你肯定会显得更亲近人些。”
校门口传来了不少嘀嘀的喇叭声,苏匀关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身要往校门口走。不过她回头看的时候郊罔显还在原地杵着。
“走了!我还要去搭公交,拜拜!”说完后她边挥手边转身跑过一地阳光,径直出了校门。
铃凫水的手只提起了半只手掌,缩成半拳的指头像是她刚要打开的几句话,最后又合成了拳头放下在身侧。
宿舍楼下这片架空层里不时有人欢笑着经过,手里的毕业证书鲜红,在阳光中更是熠熠生辉。
“拿到了?”
铃凫水父母本以为她会花更久的时间,结果没一会就看见女儿喜欢的孩子先独自走出了校门。
手里的毕业证书很自然的放到了中间的位置仍由他们拿去翻看,铃凫水靠着车边的窗户,看见苏匀关找了公交站下的位置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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