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脸上非但见不到半点苦涩,反而借着韦承的指点连连叫好。
韦承不敢妄越居功,委婉道:“殿下您言重了,圣人曾言万变不离其宗,若今未有殿下您的创作,臣就算再怎么巧言拣词,怕只是以踵解结,徒增笑料罢了。”
杨广笑了,笑得很满意。
“殿下,臣亦觉得子全老弟的文力十分深厚,比起务本老弟来也是毫不逊色啊。”
柳拚望向韦承,心知与他并不会产生利益上的冲突,於是对韦承的表现很赞赏,好像真把韦承当作了表兄弟一样。
杨广高居主上,一边起酒斟杯,边与韦承道:“子全啊,你何不趁此良机,再作出一首惊世骇俗的美词,以合此间事。”
韦承刚想推辞,一位侍人碎步走来,行在殿中,跪地道:“殿下,义成小姐来了。”
杨广一惊,道:“她来干嘛?”
“回殿下,听马公公说,是陛下让义成小姐来的。”
听了侍人的解释,杨广一下大悟, 挥手示意侍人后,忙把衣装拨正,案几弄好,韦承三人愣了几息,立马跟着学了起来。
侍人退去没多久,杨义成就在马公公的引路下来到殿中,视线出奇的落在了韦承身上,两人四目交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宛若牛郎织女相会。
马公公走向杨广案下,俯身而跪,道:“晋王殿下,陛下说了让义成小姐来此,是为了与伊川县侯互相了解,特让殿下从旁协助。”
侍人的话音很小,只有杨广一人听见。
杨坚的这个举措,让杨广很意外,按照礼数,那有这般行事的,可又不好质疑,点头道:“本王知道了。”
杨义成是宗室之女,就礼数而论,皇家比百姓更为严苛,在男女婚嫁方面更为重视。
韦承缓过神来,也是搞不懂杨坚是不是抽了风,置礼数於不顾。
马公公得了杨广的答覆,没有逗留分毫就退了出去,紧赶着要去向杨坚复命。
柳拚与韦匡伯对视一眼,双双起身,礼向杨义成,然后便埋头自沉,似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韦承不像柳拚、韦匡伯两人,他看了杨义成好几眼,看得对方都羞红了脸,他方才起身道:“臣韦承,参见义成小姐。”
杨义成回过神来,静看着眼下俯拜的韦承,她的心跳变得难以抑制。
这就是自己日后的夫君吗?
杨义成茫然若失,她感觉像是要失去什么东西。
看上去,他不止那么有文采,还长得挺顺眼的。
杨义成义成脸色又溅红晕,心中畅想起了与韦承往后的甜蜜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