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晃晃脑袋,也没继续往下说。
韩馥挣扎着喘了一会,终於恢复一些,半弯着腰,斜眼望向潘凤:
“你刚才说典韦和你一起,你们关系很好吗?
老夫还怕你没胜过典韦,觉得颜面尽失,要去做些傻事呢。”
潘凤听得无语,瘪了瘪嘴道:
“至於吗,我打了这么多年仗,什么情况没见过。
至於典韦,我们俩一见如故,恨不得当即拜把子结为异姓兄弟。”
“这样啊……”韩馥并不是很在意典韦的事。
他扶着腰,渐渐陷入回忆,表情变得有点惊疑不定:
“我记得你去年带兵去讨黄巾,却落得个大败而归,莫不成那黄巾比董卓、吕布还厉害?”
“额……”潘凤尬笑两声,“今时不同往日了,人总是会成长的。”
韩馥也没细想,啧啧赞叹道:“没想到这次讨董一行,你能连连立下这么多功劳。
现在你只不过战平一场,就引得那十六路诸侯惊叹你跌落神坛。
果然,还是老夫眼光够好,挖掘出了你这颗璞玉。”
潘凤以为韩馥又要吹他,正想露出几分得意,却没想到这老小子话锋一转,竟变成吹嘘自己了!
他也懒得争辩,随口道:“对对对,主公说的都对。”
“哼,算你会说话。”韩馥没听出潘凤言语中的讽刺意味,以为是在捧自己。
两人互相又瞎扯了一番,这才回到帐中。
帐内,一众诸侯都已经相继离去,只余下一片狼借。
“真是浪费……”潘凤嘟囔着,从中拣出一只完好的烧鸡。
烧鸡上面的蜜汁还未干涸,散发出一股烧烤动物油脂的喷香。
他当即不顾形象地啃咬起来,在外面闲聊了那么久,肚子都饿坏了。
韩馥照例损了潘凤几句不注重形象。
但看他吃得那般美味,也忍不住食指大动,遂挑出一些爱吃的食物,开始大快朵颐。
吃饱喝足,他们相互搀扶着回到屋内。
潘凤进屋,点燃油灯,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桌上竟多了一些陌生的事物。
他当即凑过去一看,竟是丝绸、玉器一类的礼品。
礼品的正下方,还端正地压着一份信件。
他随手抽出信件,拆开一看,瞬间就乐了。
这封信件虽没有写明作者,但上面第一句就赫然写道:
“十八路诸侯,太师所敬之人唯潘将军耳。”
“居然是董卓写来的劝降信?”潘凤一屁股坐到床边,乐呵呵往下看。
“太师有一孙女,名曰董白,今年一十有六,正值豆蔻年华,愿配予将军。
将军若能倒戈卸甲,献关来降,定不失封侯之位,届时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剩下就是一些洋洋洒洒的吹捧,还有一系列威逼利诱的话。
最后还写了,若潘凤有意归降,一切条件好商量,同时附上联络方法。
潘凤看得心中大乐,随手将信件撕成碎条,丢置一边。
想了想,又将礼物全部笑纳。
若是此信放在今夜之前送来,他可能还会稍微有些意动,做出一番权衡。
但现在,他和典韦一番论道过后,只会哂然一笑。
此等小利,焉能安我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