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得慢,吃完小天便提出要送季如莘回去,季如莘怎会答应,“我才出来了,怎么又要回去了,你不想我吗?”季小天实在想不出该怎么回答季如莘,只好带着季如莘继续逛着走着。
而季府听着下人的回报,也知晓季如莘是与谁一起,季夫人与季润莘急得就要出门去拉季如莘回来,倒是叫季老爷拦住了,“你们别急,有人跟着出不了大问题,你们去把人拖回来,她还不是要闹。如儿也大了,我们顾不了一世,不妨先看看吧。”
季夫人听了直呼胡闹,想着自家女儿怎么也不能配个地痞流氓,季润莘也沉下心想了想,便开始劝起来,“娘,爹并没说一定要将如儿嫁过去,昨儿那状况你也见了,想来如儿喜欢得紧,如儿这般,要寻门合心意的亲事不易,季小天独身一人,倒是可劝她入赘我府,也不怕如儿被人欺了去。”
“润儿说得不错,地痞流氓自有地痞流氓的好,若是寻个老实人,还不是被地痞欺负,季小天是个欺负人的,想来对如儿也算得上好,不若如儿怎会闹着去找她,我们不妨观望几日,没准也是一段良缘。他若真心,我倒是放心。”季老爷与季润莘想的有些不同,季润莘如今虽已娶妻,可并未继承家业,今后他与夫人归天,润莘一人担着自是忙碌,怕是顾不及如儿。
季夫人听了两人说辞也觉有些道理,便也同意。
另一边季小天正耐心与季如莘解释着娘子的意思,“所以你不能乱说是谁的娘子,知道吗?”
季如莘侧着头听她说完,煞有其事地说道,“我知道娘子什么意思。我嫁给你,我就是你娘子了。”
季小天见实在与她解释不清,只好顺着她说,“你不能嫁给我。”
“为什么?”季如莘舔了舔手上的麦芽糖,盯着麦芽糖看了看,把糖递给季小天,季小天懒得理她,敷衍道,“我们门不当户不对。”
“什么门什么户,你可以住我家呀,我也可以去你家的。”季如莘并不懂门当户对的事儿,她只知两人成亲了便能永远在一起,她想与季小天一起。
季小天想了想,决心说出自己是女子一事,想季如莘孩童心性,也不会乱说出去,“那我与你说一件事,你不要与别人说,对你爹娘也不行。”
小孩子总是喜欢听一些秘密,季如莘兴致盎然地伸出小拇指,季小天见了也只好将小拇指勾了上去,“我们拉过勾了,你可是答应我了,千万不能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可是会死的。”季小天将事情往严重了说,季如莘果然有些害怕地连连点头。
“我与你一般是个女子。”季小天说完便紧紧瞧着季如莘的反应,只见季如莘眼神往下移了移,在季小天胸前停留片刻,似是要看出什么来,季小天正要不耐烦,却听季如莘只是“哦”了一声,季小天还未待领悟其间意义,季如莘又接着说,“那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你要娶我才行。”
季小天便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合着说了半天,这大小姐始终不懂她的意思,“大小姐,女子是不能与女子成亲的。”语气也有些不耐。
季如莘答非所问,“你不能叫我小姐,你要叫我娘子或者如儿。”季如莘记得,丫头曾与她说过这些,此番提起,颇有些得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