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谢谢你,我给你做牛做马。”地瓜跟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那大姑娘给挤下了车,那大姑娘一面拽着小天的手,一面就着马车磕头,那架势,叫小天觉着方才定是她拉着那帮山贼才是,平山人果真是凶猛。
“小天,她是谁呀?”在车里等着的季如莘也忍不住钻了出来,看着那姑娘拉着小天,嘟着个嘴有些不开心,一把将小天的手拉了回来。
“不认识啊,突然就跑过来了。”季小天也不愿在这儿与那姑娘纠缠,“这样吧,你先跟着我们,到了县上就回家吧。”说完也不待那姑娘说什么,赶紧钻进了马车。那姑娘不敢钻进去,与耗子地瓜挤在了一起。耗子与那姑娘聊了聊,才知她家在农村,今天碰巧县里头集市,便去瞧瞧,便被那些山贼迷晕了,到这会儿才醒来,若不是他们经过,恐怕是遭了秧了。
进了马车,季如莘仍旧扁着嘴不开心。
“怎么了,她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的,帮她带到人多的地方就让她走。”季小天哄着季如莘。季如莘才不懂这些,只是觉得不开心,“她拉我的手!”仰着头很是不服气。
“什么时候拉你的手了?”季小天细细回想了一遍,仍旧想不通那姑娘什么时候拉她手了。
“拉这里!”季如莘见她想不起来,指了指季小天的手臂。“这哪儿是你的手,这明明是我的……”还说这话,见季如莘越来越不开心的脸,赶紧转了个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手,你的手。”季如莘这才好了一些,拿出帕子将季小天的手臂抆了抆。季小天想着,这就算不喜欢,也有衣服隔着,也没什么好抆的呀,但也不敢逆了季如莘,只好让她抆着。
掀起季小天的袖子,有个浅浅的牙印在上面,季如莘嘴巴立刻又扁了起来,“这是谁咬的?”
“这是你咬的啊,就第一次见面,我说你傻。”季小天眼看季如莘就要掉下泪来,赶紧哄着。季如莘盯着那牙印盯了会儿,才信了季小天的话,“谁让你说我傻。可是我咬的很轻啊,怎么也会有印。”
“哪里轻了,你要是咬的重,还得把手咬下来啊!你牙不痛啊,以后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别咬他,你跟我说,我帮你揍他。”季小天将袖子放下。“你另一只手有印子吗?”季如莘问道。
“没啊。”季小天有些莫名其妙。“要不我也咬一口,你两只手就一样了。”季如莘说完真要去拉那只手臂,季小天赶紧躲开,“不用了,不用了,不一样挺好。”
到了茶棚,几人停下喝杯茶。
“大哥。”那姑娘总算是清醒过来,知道小天不愿带着她,也不再喊着要给她做牛做马了。
“恩,你叫什么?以后回去自己小心点。”见那姑娘也不疯癫了,小天也放松下来。
“叫我小惠就好了。大哥你们这是来县里做什么呀?这县里可乱了,你可要小心些。”小惠虽不能跟着小天,却仍旧想要提醒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