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需要铺子啊,要红布有布庄,卖蜡烛的,卖嫁衣的,租轿子的,都有呢,哪儿还轮得到咱们。”季小天想了一下便觉得不行。季如莘转了转眼珠子,“那我们开一个什么都有的,他们就不用四处找啦!”季小天听了,想了一番,便应了下来。在季老爷季夫人与季润莘瞠目结舌之中,她俩就把铺子的事给定了。

两人更是抛下爹娘与兄长出门玩耍去了。

“小天,你是不是不识字呀?”季如莘想起在平山的事来。小天却有些丢人的感觉,“谁说我不识字了?”

“你把‘仅供观赏’四个字都认错了。”季如莘毫不留情地揭穿小天,小天也顾不上颜面,颇是惊诧地问道,“你认识?”

“恩,爹爹教过一些的。”季如莘重重地点着头,季小天忍不住了嘀咕,“到底是谁说你傻啊,他傻吧。哪有傻子还能识字的。”“我本来就不傻。”季如莘有板有眼地说着。既知道季小天不识字,季如莘便自告奋勇要教她认字,虽说自己也认识不多,可教教季小天还是绰绰有余了。

季小天自觉学不会,连纸笔也懒得买,却又不忍叫季如莘空欢喜,便让季如莘拿着树枝在沙地里教她。季如莘先写下二人的名字,季小天对自己的名字还算熟悉,见着季如莘的名字不禁惊呼,“哇,你的名字这么复杂!你爹娘太狠心了。”

“是呀,我也学了好久才学会呢。不过哥哥的名字更难呢。小天的名字最简单了。”季如莘羡慕着季小天的名字。“那是当然了,我自己取的,聪明吧。”季小天挑了挑眉,很是骄傲,动手描起自己的名字来。“小天”两个字简单,“季”稍稍难些,也是摹了一会儿才算学会,季如莘从腰间掏出一颗糖果,“呐,奖赏你的。”季小天也不客气,收下糖果便叫嚷着要歇一歇。

歇了一段时间,季如莘便要季小天开始学她的名字,季小天避重就轻,说要多写几遍自己的名字,记牢了才行,季如莘信以为真,看着她练习。总是写这三个字,季小天也有些无聊,却实在不想写季如莘那几个复杂的字,“如儿,不然你再叫我别的简单些的字,这些都太难了,要慢慢学。”

“不行,你要先学我的名字,然后我再教你别的字。”季如莘并不顾此刻是夫子的身份,硬是逼着季小天写自己的名字。季小天试着写了一遍,将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我真的写不了,这也太难了。”这写是写出来了,可怎么能记得住啊。

“可如儿就是想你会写如儿的名字。你看,如儿都会写你的名字。”季如莘一想要撒娇便会自称“如儿”,季小天也是此次败北,更是增加了季如莘的嚣张气焰,此次也不例外,季小天这么些年来过得很随意,突然有这么一个人来与自己撒娇,说什么也会答应的,当下硬着头皮写起字来。这半日都花在了这两个名字上。将季如莘送回家,临走前,季如莘还不忘叮嘱她回去多写写。

季小天回头又将铺子的事想了想,又拿着这事去问那几个兄弟,问他们若是有这么家铺子,可是愿意去,小东几人答得理所当然,“当然去啊,能少跑些还不乐意啊。你若能将东西都配好,我还省好多气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