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天将季如莘放在床上,“我也喜欢你,一直都很喜欢。”

“你不准喜欢别人。你只能喜欢我。”季如莘霸道地说着,声音轻轻地,更像是撒娇。

“我不喜欢别人,我看不上。”

季小天知道季池筱机灵,问不出什么话来,还是季池柔比较好下手,便去问季池柔,可是她哪里做得不对,叫她们如此不向着她。她觉着这孩子於幼时的教育实在重要,这季池柔虽是比季池筱大几岁,对事却总处於懂与不懂之间,心思简单,不像季池筱一肚子坏水儿。

虽说季如莘仍旧喜爱腻着她,可之前从不分场合,有时也会叫她尴尬,如今她人前人后也能做出两个模样,大概也是这个缘故,季池柔更喜欢缠着她,娇娇柔柔的讨她喜欢,说话也不嫌腻歪,心里想到了什么,就会说,跟季如莘之前一般,将喜欢放在嘴上。而季池筱更古灵精怪,一面想着法子捉弄她,一面又抱着她撒娇,叫她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真是爱恨交加。

这一问话才知,原来是季如莘叮嘱她们看着自己,可不能让自己纳了小妾回去,还说若是爹爹纳了妾,你们跟娘亲都要被赶出去了。两个孩子为了自己与娘亲,不留余力地监视着季小天,见她藏了钱,生怕她去纳妾,赶紧向季如莘报告,亏季小天如此疼爱季池柔,还带着她去看自己的小金库。

季小天转念一想,也诱导起季池柔来,“那个天天啊,你也要看着点你娘,你看你娘这么美,人又聪明,外头多少男人盼着呢,要是你娘跟别人跑了,咱爷仨去哪儿哭。”

不料,多少年后,她与季如莘两人相安无事,倒是季池柔哭着找她来了。

原来是,季池柔姐妹俩上京玩耍,偶然相遇一小姐,便与她同游,季池筱本就嫌弃季池柔太文静,此番见到有人作陪,便丢下季池柔一人玩去了。季池柔却是对那小姐越来越喜欢,便与季池筱说了此事,也不敢与那小姐说。

到了快回来的那日,三人又一同在街上逛了逛,那小姐带了个发簪问季池柔可是好看,季池柔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宋姑娘虽说比不上我娘,却也别有一番风韵。”说着还正儿八经地说起这簪子来了。谁知季池筱两眼一转,直接说破,“宋姑娘,你不用问了,她喜欢你,你不管怎样都好看的。”

那小姐似是被季池筱的话给吓住了,一时没有反应,却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那神定气闲的模样非大家闺秀所不有。季池筱还嫌闹得不够,竟贴着季池柔,装作一副被欺的模样,“实不相瞒,我是柔儿的未婚妻,她为了你都要舍我而去。”

季池柔着急地对宋小姐解释着,“你别听她胡说,我是女的,哪儿有可能有未婚妻,她是我妹妹。”却是没有否认喜欢她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