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潇喝了口水,把她自己去取回来的药吃了。转身准备洗澡时,隐隐觉得心口不舒服,她按了按心口暂且坐了下来。

又是这种心率突然加快,正常人本来是感受不到心跳的,可眼下她能感觉到它在不正常地极速跳动,然后一下子就像跳到了嗓子眼,这种感觉让人很恐慌,就像下一刻就会就此结束一般。

岑墨潇很讨厌这种滋味,死?她其实不怕,但是这种时候的恐惧却是大脑为了警示她自行做出的预警,她控制不了,所以更加痛恨这身体。

这种心悸来得没有一点征兆,持续四五秒后又突然消失,好像刚刚那濒死的样子是做梦一样。

安静坐了几分锺,岑墨潇才去浴室洗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晚想的太多了,还是刚刚再一次感受到了这身体的无能,岑墨潇心里涌出一点悲春伤秋的感觉,竟然在自怨自艾了。

她靠在床上,不由自主想到隔壁的那个人。人活着都是为了什么呢?她以前不知道,只知道既然还活着,就应该一天天过下去,现在知道了,却并没有感到充实,反而不如不知道的时候快乐。

那她呢,活着又为了什么呢?就是和陆巡和陆雪去斗吗?她每天过得开心吗?

岑墨潇想起她每晚都要喝酒再睡觉,大概也不快乐吧。

陆梓衿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岑墨潇想了这么多,她全身心投入了工作中。目前她要还在远洋做样子,也要兼顾她的公司,所以事情一直很多,并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去悲春伤秋。她所有的阴霾和负面情绪,她都会在上床前,拌着酒全部吞下肚。

这一天又是周六,平日里陆梓衿都会加班,但是这一次不行了,因为李启胜那边打电话让两人回去一趟。

李启胜并没有说什么事,但是陆梓衿隐约猜到了。去之前她问了下岑墨潇:“去的时候我们应该以什么状态去呢?”

岑墨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么问?”

陆梓衿看了眼楼下,说:“我们都吵了这么久了,你爸应该不会坐视不理的。”

“怕了?”岑墨潇忍不住调侃她。

陆梓衿煞有介事地皱了下眉,点了点头:“欺负了他的宝贝女儿,肯定得心虚。”

这话半真半假,李启胜对岑墨潇的态度可不是陆巡对她。结婚不到三个月,只要李启胜不忙,每周他都会过来陪岑墨潇吃饭,甚至会给她亲自下厨。

之前她还怀疑过李启胜让岑墨潇和自己结婚的意图,但是就目前观察到的看,李启胜是真的宝贝这个女儿。